有港來信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2節

    隱約有竊竊私語,自腳步後升起。

    「又是當宋時璋的女伴?」

    「宋總偏愛這一款,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咯。」

    「你說的有心人是誰啊。」有人掩唇笑語。

    「宋時璋正值盛年,模樣也可以,真要願意給個名份,可不是翻身做老闆娘?」

    應隱聽得真切,面上不動聲色,只兩道細眉厭煩地擰起,轉瞬即逝。

    「一早就知道你要來,所以,為你備了件禮物。」宋時璋對那些聲音置若罔聞,垂下眼對應隱道。

    「嗯?」應隱愣了下,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什麼?」

    「一套更適合你的高定,剛從巴黎時裝周亮相完畢,我想,你該是當之無愧的全球首穿。」

    一直完美的表情終於有了絲毫崩動,應隱的笑僵了一下:「這麼貴重的禮物,不如留給下個月的電影節」

    「我想讓你今天穿。」宋時璋語速放緩,淡然重複了一遍:「做我的女伴,該是這樣的待遇。」

    「但是配飾」應隱絞盡腦汁地找託辭。

    所有人都看到她是穿着這一身入場的,平白換了,又是最受矚目的春夏高定全球首穿,誰能查不到是宋時璋送的?

    要送禮物,又為什麼不早送,非得在她登場後才送?

    他是故意的。

    宋時璋狗娘養的。

    應隱心裏默默罵着,仰起臉時,眼眸里卻可憐:「換衣服好麻煩,頭髮也會亂,也許口紅蹭到裙子上」

    「不重要。」宋時璋打斷她,過了稍息,緩了緩聲:「你知道今天的座上賓是誰?」

    「是誰?」

    宋時璋卻賣關子,豎起一根食指,虛虛地點在應隱的唇上:「禮服和珠寶,我都已經派人放在了你的休息室。我希望你穿着我的禮服,當全場最漂亮的人,只站在我身邊。」

    大雨傾盆而至。

    老天並不爽約,說好了傍晚下,便真的傍晚下,不過濃雲鋪天蓋地,風疏雨驟,將六點多的光景渲染得如半夜般。應隱推開旋轉門,在禮賓和安保的注目下走到門外。她還沒有換衣服,髮髻和着裝都是來時的那一身。

    應隱垂手站着,望了會兒灰色的雨幕。

    遠處海天混沌一片,已全無美麗風光。

    在隆隆的迴響中,安保始終若有似無地瞥她,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女星,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刻走到門外。

    然後他便瞪大了雙眼,看見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那道纖細纖薄、穿着吊帶魚尾長裙的背影,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走入了雨中。

    「應小姐!」安保失聲。

    應隱抬起手,止住他上前的意圖。聲音幾乎被雨聲吞沒,她冷靜地說:「沒事的。」

    她只是忽然想淋一淋雨。如果能當場淋得高燒了暈倒了,自然最好,但她為了保持身材,常年健身,要忽然暈厥恐怕很難。那就純當發泄。最好妝也花了,頭髮也亂了,糟蹋那條裙子,讓宋時璋厭煩她的不識好歹。

    她有時候,就是太知好歹了。

    樓下迎賓的公關已經撤了乾淨,說明賓客已經到齊全。應隱放下心來,這裏不會再有人來了。

    也對,誰敢在陳又涵的宴會上遲到?


    秋潮讓寧市也降了溫,冰冷的雨瞬間將髮膚都澆了個透濕,應隱嘴裏一邊罵宋時璋狗娘養的,一邊倔強地對抗着身體裏細密的發抖。

    她沒有注意到,灰色天幕下,一輛長過一般車型的銀頂邁巴赫,正繞過噴泉環島,緩緩靠近門廳。

    豪車的駕駛靜謐無聲,車內更是安靜,將雨聲嚴密地隔絕在外,只剩一點助眠般的白噪音。雨刷繁忙不停,將擋風玻璃上的水紋刮開。

    車子駛入門廊,那道白噪音消失了,告訴給後座的人已抵達目的地。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似有感應,在此刻睜開了雙眼。

    眼角餘光一瞥而過,一道粵語隨即響起:「停下。」

    車子應聲而停,手握方向盤的司機兩鬢已有風霜,他半轉過臉,也用粵語回問:「怎麼?」

    車內男人側眸看了兩秒便收回了視線,眼神未起波瀾。他恢復到了微垂眼眸的冷淡模樣,簡單地吩咐:「去給她拿把傘。」

    司機瞥了眼那道身影,乾脆地領命。

    他下車拿出長柄黑傘,正撐了傘要走,不想後座車窗卻降下半道,慢條斯理地遞出了一張羊絨薄毯。抓着薄毯的這隻手五指修長,指骨勻稱,被深紅色的羊絨襯着,如一柄倒折的玉質扇骨。

    車內的聲音始終沉穩,讓人捕捉不到一絲多餘的情緒。他說:「小心風寒。」

    直到有人撐傘走近,應隱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被人看了個精光,只是她想躲也來不及了。那人靠近她,傘下是一張雙鬢染霜、約莫六十歲的臉。

    應隱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個年紀,想必不太會認出她,何況她此刻滿面雨水,一定比鬼還瘮人。

    對方撐開手中的另一柄長傘,遞給應隱。

    那是柄黑胡桃木的傘柄,散着溫潤的光澤,透着與一柄傘極不相稱的端莊雅重。

    應隱下意識地接過,尚在發愣,下一秒,手裏又被塞入一張羊絨,觸感柔軟溫暖。

    「秋寒雨涼。」他說。

    「謝謝。」應隱沒有多問,只道謝。

    在充沛的亞熱帶雨水水汽中,應隱鼻尖輕嗅,聞到了些微香水味。這或許不能稱之為香水味,因為它難以描述,不是花香、果香,也不算木香,非要形容的話,是一種「潔淨」的味道。

    冷調的乾淨,清冽的清潔感,似高緯度的清晨。

    「是那位客人的吩咐。」對方側身,微微笑了一笑,續道:「他讓我轉告你,想要聽雨,不必淋濕自己。」

    想要聽雨,不必淋濕自己。

    應隱心念一動,似芭蕉葉被雨水擊中,發出會心的迴響。順着話語和視線,她抹了把濕漉漉的眼睫,看向不遠處的車子。

    黑色傘檐微微上抬,她看到後座的男人。

    即使坐着,也能看出身形優越,下頜清晰而鼻骨高挺。

    應隱的眸光里是含着客氣的謝意的,她指望在目光交匯時,便將這樁人情回報乾脆。

    但車內人自始至終只是搭膝坐着,靠着椅背的身體鬆弛又筆挺,雙目微闔,眉心微蹙,只留給她一道沉默又略帶不耐的側影。

    她在雨中,他在車裏,一個渾身濕透,一個纖塵不染。

    雨中的昏芒令他側影並不真切,有種天然的高貴,令人覺得遙遠。

    確實,他連助人為樂都不必自己下車,只讓貼身的助理代勞。

    應隱的第一眼,並沒有將他和今天這場晚宴的座上賓、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等着諂媚的商宇集團大公子聯繫在一起。

    畢竟,江湖傳言商邵面容平淡,而車裏的這個男人,僅靠側臉和氣質,就已如此讓人過目難忘。

    第2章

    黑色銀頂轎車未在旋轉門前停下,而是繞過環島,徑自往地下車庫駛入了,想必是要從負二層的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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