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第40章 她究竟算什麼
鹿薇和陸允烽還是趕在年前，找了一個工作日的下午將證領了。
從民政局門口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手中多了一個紅本本，有一種不真實的，恍如隔世的感覺。
鹿薇笑了笑：「這算是結婚了？看着這個紅本，感覺有點不真實。」
「看微信。」
鹿薇帶着好奇心打開微信，發現陸允烽發來了五萬元的轉賬，下面配上了一句話：新婚快樂。
鹿薇嗤笑道：「人家小說裏面的霸總都是直接給卡的。」
陸允烽笑而不語，轉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密碼我生日。」
鹿薇看了他半晌沒有說話，陸允烽後知後覺道：「你不知道我生日是多少？」
鹿薇有些心虛，只能用輕咳掩飾尷尬，「快收回去吧，我有錢。」
陸允烽也沒有強求，裝好卡之後直接說：「去哪，我送你，今晚不回去了？」
陸允烽說的是別墅，鹿薇立刻心領神會，「巧了，我也不回去。」
領證了只能說明在法律意義上他們是夫妻了，在道德層面依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朋友」，雖然他們也沒什麼道德可言。即使彼此不說，也都心照不宣的安慰「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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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見時小曼，她看起來有些瘦了，顯得整個人怏怏的沒精神。
「你來了。」時小曼從臥室里睡醒了出來，就發現在客廳沙發上坐着看電影的陸允烽。
「感冒了？」陸允烽一下就聽出來時小曼的聲音不對勁，下意識發問。
時小曼點點頭：「有點頭暈。」
「吃藥了嗎？」
「吃了。」不知是不是有段時間沒見的關係，兩個人四目相對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索性還穿插着電視的聲音，倒也不顯得那麼尷尬。最後是時小曼收回了視線，轉身去給他倒水。
「我結婚了。」
倒水的動作一頓，時小曼下意識的抬頭，身體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她極力克制，扯出一抹牽強的微笑，「吃飯了嗎？我去給你煮麵吧。」
說着她倉皇的轉身，卻聽見身後傳來輕輕淡淡的聲音，「如果你想結束這段關係，隨時都可以。」
時小曼站在原地沒有回頭，過了好半天才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乾澀的「嗯」字。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會有這天，從前總是幻想着可以穿着潔白的婚紗，嫁給心愛的人，如今一切塵埃落定，皆成幻影。
她忽然有些厭惡這樣的關係，這樣的自己，她閉了閉眼，好似下了某種決心一般，她轉過身看着陸允烽，輕聲開口：「陸總剛才說的可以隨時放我離開是真的嗎？」
陸允烽點頭：「真的。」他頓了頓，又補充，「這句話隨時有效。」
「好。」眼淚奪眶而出，她強自歡笑，深吸口氣轉身與他對望，一字一句的說道：「陸總，那我們結束吧。」
「好。」陸允烽很痛快的答應了，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開始還緊揪着的心，一瞬間好像被什麼東西放開了。時小曼忽然覺得自己可悲可笑又可憐，她不知道陸允烽天生就是涼薄的人，還是只對她涼薄，原來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他從未認真過。
「這套房子是我送你的，另外我會讓季延給你轉五十萬。」陸允烽出手一向闊綽，倒是一個很大方的「金主」。
只是這種大方對於時小曼來說十分諷刺，她笑着搖搖頭，回絕道：「不必了陸總，多謝您的好意。」
陸允烽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伸手抬了抬鼻樑上的眼鏡，笑了。
「陸總還不走嗎？想在這過夜？」
相處這麼久，時小曼一向乖順，這還是第一次帶着嘲諷的口吻說話。
倒是有趣的很。
陸允烽好笑的開口，一出口的話十分曖昧，引人想入非非，「曼曼想留我？這算分手炮？」
時小曼臉上發熱，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好像忘了兩個人剛剛討論的分開話題，氣氛從開始的凝重，陡然變得曖昧了起來。
還沒等時小曼反應過來，陸允烽便走上前勾起她的下顎，霸道而熱烈的吻了上去。
時小曼身子僵住，腦子一片空白，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堡壘，又瞬間坍塌，潰不成軍。這一刻，時小曼忽然很想弄清楚，自己對他而言究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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