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室宜婚10 宜婚10

    從領證到現在,這不是宋宜禾第一次見到賀境時沉下臉,可唯有這次,讓她莫名感到情緒鼓脹,憋悶的心裏難受。

    恍然間,她忽然浮現出某個念頭。

    難道這就是結婚帶來的連環效應嗎?

    因為一直被他陪着,因為暫時朝夕相處,因為抬頭閉眼都能看見對方,所以今天突然孤身一人,才會感到不適。

    「你怎麼來了?」

    宋宜禾思緒混亂之際,也沒忘記兩人此時是在女生宿舍:「不是不讓男性上樓嗎?」

    「沒看到跟了兩個宿管阿姨。」賀境時語調平平,無波無瀾,「剛才問你話,沒聽見?」

    又被問了一遍,宋宜禾才反應過來:「我沒被人欺負,就是來收拾宿舍。」

    賀境時偏了下頭:「收拾成這樣?」

    「不小心弄濕的。」宋宜禾一臉溫吞模樣地笑了笑,抓着外套遲疑道,「我把衣服還給你吧,要不也給你弄濕了。」

    盯着她近乎良善的神色,好像開門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無措與消沉都只是錯覺。

    賀境時沒理會她,四處打量了一遍,沒找到毛巾,而後抽了兩張紙。他隨意地抬起手,按在她被水打濕的鬢髮上緩緩擦拭。

    宋宜禾愣了下,趕在那股不輕不重的力道即將落到臉頰前,擋了擋:「我自己來吧。」

    「自己來什麼?」

    「我——」

    「所以在室友面前,你也這樣是嗎?」賀境時低着睫毛,眸光淡到極致,「對於大家共同的責任,你也是告訴她們你來就好?」

    宋宜禾被他問得有點懵。

    這幾天接觸下來,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性格真的很隨性,好相處到仿若根本沒脾氣,就算生氣的時候看上去也依舊像在開玩笑。

    可這溫和又明顯與自己不太一樣。

    她以前旁聽心理講座的時候,曾有一位權威專家對此全方面解析過,說這樣的人要麼是向下兼容,要麼是有過一段封閉創傷。

    宋宜禾不清楚他該是哪種。耳邊響起這幾句毫無起伏的問題,她一時間甚至都分不清,賀境時究竟是在動氣,還是疑問。

    視野驀地被擋住。

    微微濕潤的濕巾覆壓在眼皮上,宋宜禾抽回思緒,有些不安地解釋道:「她們都暫時趕不過來,我怕事態嚴重。況且我本來也沒事,跑一趟也不算」

    賀境時撤開手:「趕不過來?」

    宋宜禾:「嗯?」

    「我用十分鐘的路程從酒吧到宿舍樓下,你現在跟我說,你的室友有時間在卡座跟朋友喝酒聊天,抽不出十分鐘來一趟?」

    宋宜禾好半晌都沒明白這話的含義。

    盯着她的反應,賀境時退開一步,環抱住胳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秦鍾意這個傻逼居然把我的聊天記錄截圖。」

    「宿舍誰愛去誰去,跟我沒關係。」

    「我就知道,肯定又是宋宜禾那個倒霉鬼善後,跟她一個宿舍簡直太爽了。」

    賀境時的聲音譏嘲而輕佻,這根本不像是他會說的話,況且他根本不認識秦鍾意。

    而宋宜禾從起初的疑惑,直到聽到後面,睫毛終於開始不受控地顫抖起來,漂亮小臉上的血氣盡失,咬住下唇。

    賀境時收斂了腔調中拉滿的嘲諷,轉而又恢復一貫的平和,疑惑詢問:「所以你為什麼要因為這種人,把自己搞的狼狽不堪?」

    「」

    像是有根針刺入神經末梢,沿着軌跡一點點刺激着思維,試圖想再次推翻她有史以來以別人為先的這個畸形認知。

    倏地,宋宜禾的眼圈倏然變紅。


    面對賀境時的問題,宋宜禾回答不上來,甚至連蒼白的藉口都無法迅速找出。

    眼睫輕眨,宋宜禾難堪地垂下眼。

    只是這次情緒還沒來得及發酵,就有人穩穩噹噹地伸手接住了她的難過。

    忽然間,手腕被扣住。

    腰後落下來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輕輕往前一攬,宋宜禾踉蹌着撞進對方懷裏。

    午風搡開了陽台的玻璃門,外面是喧囂的吵嚷聲,宋宜禾低聲吸了吸鼻子。

    她聞到對方身上乾淨的男性氣息。

    賀境時的目光垂在她的側臉上,掌心沿着腰間纖細的輪廓,挪到後背拍着。

    「我不是在責怪你,宋宜禾。」賀境時的喉結滾了滾,「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愛自己。」

    「應該一起面對的難題,可以共同商量解決方法,而不是為不值得的人承擔。」

    「不小心打翻了東西也可以放回原位,不用怕成驚弓之鳥,沒人會責怪你。」

    宋宜禾指尖收攏,緊密貼合在他懷裏,沒有動靜,也始終未能給出一絲回應。

    直到賀境時幾近無奈地沉了口氣。

    宋宜禾下意識往他胸前埋了埋,小幅度地點頭,發出一道瓮聲瓮氣地「我知道了。」

    至於她是真的知道,還是因為與理念衝突從而附和他的敷衍,賀境時都沒怎麼在意。

    他低下頭,蹭過宋宜禾的發頂。

    這天江北的氣溫忽而急轉直上,烈日烘烤着地板,春意蓬勃,微風拂面。球場內的少年們肆意奔跑,空氣中瀰漫着張揚的活力。

    遮陽簾被風捲起。

    兩人在宿舍里安靜擁抱了很久。

    -

    那天的事到最後還是以提前搬走結束。

    人大不允許私家車進入,賀境時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司機進來停在樓下。

    宋宜禾東西不多,該扔的扔了一部分,剩下用得上的以及衣物裝了兩個紙箱,被賀境時一次性全都搬運上了車。

    雖然宋宜禾嘴上不說,但其實賀境時的那些話她有聽進去,只不過到底是沿用二十年的為人準則,她想改變也無能為力。

    從學校回來之後。

    宋宜禾就徹底定居在了九州灣,跟賀境時的關係明顯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至少不會再像起初那樣拘束。

    隔周周一是她入職的日子。

    早上七點半,宋宜禾洗漱完走進廚房,發現賀境時已經在洗理台前煮粥了。他穿着黑色長袖長褲,神色安靜。

    周六晚上,瞿姐突發腸絞痛,送入醫院又檢查出腸道息肉和其他病症,須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周姨過去陪床。

    故而家裏只有他們兩個。

    宋宜禾原本打算今早煮碗小餛飩,但看賀境時做的分量,應該是算上了她的。

    正想問他要不要幫忙,賀境時一手關火,另只手盛了半碗:「要加糖嗎?」

    「不用。」宋宜禾說,「你怎麼這麼早。」

    賀境時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困意,將碗遞給她:「五點起來開了個線上會。」

    見他不想說話,宋宜禾也沒再多問。

    抬着碗坐到餐桌上,吹了吹粥,半天沒聽到廚房裏的動靜。她扭過頭,看到賀境時撐着洗理台,脊背稍躬,看上去似乎極為疲倦。

    他愣了會兒,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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