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野13

    雲梔穿着一條黑色的睡裙,沒有罩衫,褶皺式的圓領之上鎖骨突出,頭髮扎了低丸子,幾縷碎發隨意地落在肩頭,有一種隨性美。

    裙擺約莫到膝蓋處,隱約可隨動作看見她淡粉的膝蓋,以下便是白皙修長的小腿,黑裙搭配的視覺衝擊感強。

    岑野無意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走進她的房間,「我來看一下。」

    他走進她的房間,彎着腰找她說的蟲子,寬鬆黑色短袖隨着他的動作隱隱勾勒出他流暢有勁的腰線。

    蟲子在床底下,岑野在桌子上抽了幾張紙,蹲下去,小心靠近,快速出手,捏住以後走到了床邊,朝着窗外一甩,蟲子飛了出去。岑野把手上的紙揉成團,扔進了就近的垃圾桶。

    雲梔這才定下心來。

    她視線掃過岑野,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他說,「我剛剛好像還看到一隻,你能不能幫我再找找?」

    「沒問題。」岑野一邊找着,一邊提醒她,「邊南這邊蚊蟲多,沒事不要直接開窗。」

    雲梔順手帶上了門,往他這個方向走,「知道了。」

    岑野沒注意到她關門的動作,卻覺得她突然靠近得奇怪。他偏頭,溫聲提醒,「蟲還沒找到,你先別過來,別等會嚇到你了。」

    雲梔微屈膝,假裝也找了找,指着落在地上的頭繩,「我剛剛可能是被嚇到了,看錯了,以為這頭繩也是蟲子。應該只有一隻蟲子飛進來。」

    岑野掀起眼皮,對上雲梔的視線。她的目光真誠,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撿起頭繩,幫她放在桌上。

    「岑野,謝謝你幫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什麼想問的或者想做的事都可以找我,我會回你人情的。」雲梔不動聲色地引導。

    岑野微勾唇,「那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

    「上次在寺廟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雲梔看着他,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眨眼,長睫扇落又抬起。

    岑野以為她不想回答,又或者算是默認,澆滅心中的僥倖,「沒事,隨便問問,我先走了。」

    雲梔卻突然朝着他走了一步,視線釘在他臉上,「你希望他是我男朋友嗎?阿野。」

    岑野僵了一下。

    有七年沒聽到她這麼稱呼自己了。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岑野垂下薄薄的眼皮,「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雲梔睜着那雙無辜清亮的眼睛,又朝着岑野走了一步,腳尖碰到腳尖,岑野再次被雲梔身上的香氣包裹。

    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岑野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卻發現門已經被雲梔關上了。

    私密的空間、相隔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這一切似乎都觸發了空氣中隱秘的因子。

    岑野往後退,靠在了後面的桌子。雲梔步步緊逼,「寺廟裏的人是我的哥哥,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那天我故意的。」

    「所以,阿野是吃醋的對嗎?」

    「我相親時突然出現,無緣無故過來當臨時助理,晚餐挑掉的小蔥,我喜歡喝的酸奶,借我靠着的肩膀,聽到電話以後的裝睡,以及剛剛敲門時脫口而出的阿梔。」

    「岑野,」雲梔抬手,細若無骨的玉白指尖貼上他的臉,指腹觸碰他的肌膚,清柔的聲音有分量地攆過他的耳膜,「你能告訴我,這些都是為什麼嗎?」

    她的掌心像是聚着無形的冷火,一下子灼燒他的肌膚,滾燙蔓延至心臟。岑野伸手,緊緊扣住她的腕骨,生怕她有繼續的動作,聲線沉降,「雲梔,別鬧了。」

    從前的她可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主動得讓他快要招架不住。


    雲梔沒被扣住的手繼續作祟,隔着他的衣服,從他腹線處開始,指尖壓着往下。

    她的心跳如鼓擂,那顆心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可她表面十分鎮靜從容,看不出半分的緊張與侷促。

    這隻手自然也被他握住。岑野的喉結上下滾動,被她觸碰的地方在衣下肌肉收緊,「別鬧了。」

    「別鬧了?就會說這句了?」雲梔目光垂落他身上某處,又咬着唇,可憐巴巴擰着秀眉問他,「我鬧什麼了?」

    「我先走了,晚上鎖好門。」被她視線掃過的某處算不上太鎮靜,岑野鬆開她的手,現在急於逃走。

    雲梔像是知道他的動向一樣,先一步挪步,擋在了他面前,「阿野還喜歡我的吧?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岑野低些眉眼,略有些無奈於今天晚上雲梔的挑撥。自然也不難猜出從第二隻無中生有的蟲開始,就是她故意為之的試探。

    她倒是大膽,仗着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肆意妄為。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知道嗎?」雲梔表情變得嚴肅,「岑野,裝傻充愣真的不是什麼好品質。」

    「我走了。」岑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大步從她身邊跨過去,大步離開。

    門再次被緊緊合上。

    室內只有雲梔一人,盯着那扇門。

    她憤懣於岑野的無動於衷,軟硬不吃。但心裏也大概猜清楚了,他對自己絕對沒有放下。

    想到剛剛自己那番從不會有的大膽作為,裝出來的淡定和鎮靜像是被無限脹大的氣球,如今過了臨界點,「啪」一下破了,從脖頸到臉,漸漸瀰漫起羞意的紅。

    雲梔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又想到她所見到他某處輕易的變化,搖了搖腦袋,跑去洗手間捧了水沖臉。

    她望着鏡子裏水光瀲灩的自己。心裏暗罵,真是瘋了,自己什麼時候敢為了試探一個人做這種事了,他岑野好說歹說也是一個男人。輕易還能判斷,是個長久不吃肉的男人。

    這邊的龍頭剛關上,另一個房間浴室里龍頭被打開。

    冷水水柱沖刷。

    岑野看着悄然起變化的某處,一手撐在牆壁,一手垂落,低着頭。

    瘋了瘋了。

    她不過就隔着衣服用手指劃了他一下。自己就這樣了?

    岑野在心底狠狠唾棄自己。自制力真他媽差。什麼都被她看出來了。

    -

    夜裏,雲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他回來以後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其實他還是在意自己的,可為什麼,明明機會那麼多,她永遠等不到他的解釋。

    其實她只要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之間看似隔着多年的距離就能一下被拉近。

    但是他沒有。

    好不容易入睡,雲梔睡着之前的最後一個想法是——他真不是個男人。

    難以入眠的不止她一個。

    岑野一隻手撐在頭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他空出來的手隔着衣服撫上子彈擊中的地方。

    他想到在送雲梔坐上飛機時差點衝動給出她解釋。可這險些致命的傷卻讓他清楚意識到,這個解釋不能給。

    他身上有些巨大的責任,也意味着隨時承擔更多的風險。如果他和雲梔繼續在一起,就是將這風險所帶來的苦痛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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