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瓶山開始第666章 金姥姥羅紫煙
第666章 金姥姥羅紫煙
再回到那老宅時,天已經是下午。
「老爺。」
夔牛連忙上前見禮。
徐瑞看着這院子裏里外外打掃的還行,破損的地方也都修繕一新,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宅子太大,而且咱們也住不長久。明天你去街上,把那些乞兒收攏過來,再找些丫鬟婆子照顧,日後這裏就當養濟院了。」
他手裏積攢的金銀車載斗量,留在手裏也浪費。
花出去積點功德也好。
「尊法旨。」
夔牛離開後,徐瑞在旁邊的青石上坐了下來。
沉吟片刻。
心中一動。
背後現出一座青色法界,內中隱隱可以看到一株青竹的影子。
掌心攤開,一株葉片上生有七星神紋的袖珍青竹浮現出來。
法力一催。
「七星演天術。」
背後太乙搖光法界靈光綻放,雖然並不強烈,但卻被徐瑞催動到了極致。
一層層迷霧掀開,混亂的天機變得越來越清晰,漸漸地,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很快,一個熟悉的小身影出現在面前。
找到自己想要的,便散了法力。
「你倒是跟我有緣。」
想起鬼母殿洞天中那封意志堅定的信,徐瑞臉上多了一抹思索。
——
自從知道幾日前入住老趙家鬼宅的道長還活着,而且還有常住的打算後,半個長安城都轟動了。
過來看西洋鏡的人絡繹不絕。
沒幾天居然從中傳來了郎朗讀書聲。
這樣的奇事自然也驚動了當地官府。
不過但凡是來耍官威的,都被看門的夔牛扔了出去。
「大人,就是此處了。」
一個身穿紫色官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微微點頭後,看向前面的宅院。
在長安為官多年,趙家鬼宅的事情,他多有耳聞。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來,但看周圍粉刷一新的院門,以及內中隱隱傳來的讀書聲,卻如坊間傳聞。
鬼宅中的鬼怪已被道人鎮壓,而且還被他將此地改成了一座養濟院。
邁步向前,拾階而上,剛要入門。
「站住!」
伴隨着雄渾洪亮的聲音,旁邊寬大的座椅上,站起一條巨漢。
「好雄壯的漢子!」
眾人暗自驚嘆。
「你們是誰,來這裏幹嘛?」
夔牛手提木棍,身高一丈的他,仿佛一尊門神,即便沒有刻意嚇人,但散仙大妖的氣勢,仍然駭的眾人紛紛後退。
不過走在最前面的紫袍中年人倒是鎮定很多,雖然眼底有幾分慌張,好歹還站得住。
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後,紫袍中年人一拱手。
「壯士,我乃大明長安總鎮司三品指揮使馬定山,想求見伱家山主,煩請通告。」
「三品?嘿嘿,沒想到還來了個大官,你等一下!」
「有勞壯士。」
夔牛捏了幾個印訣,一隻白色羽鶴從掌中飛出,帶着一串靈光朝裏面飛去。
「沒想到壯士還是一位異人!」馬定山道。
「區區小術,不足掛齒。」
看了他幾眼,「你這人倒是知道禮節,比前面那些個被我丟出去的傢伙,和氣多了。」
馬定山心下苦笑。
如果不是先前來的人都被打了出去,他這個三品總鎮司指揮使也不至於親自登門。
「壯士取笑了。」
這時,一道白色羽鶴從裏面飛了出來。
夔牛取到手,神識一看,側開身。
「老爺同意了,你進去吧。但只准你一個人,他們不行。」
「大人…!」
揮手阻止手下人後,馬定山轉過頭。
「你們在這裏等候,不准無禮。我很快就回來。」
「大人,讓我陪你一塊吧。」
一個身穿短打,手提長刀的壯漢連忙道。
「不必了。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我能出什麼事。」
夔牛洒然一笑,他當然能聽得出,馬定山這句話有一半是說給他聽的。
不過無所謂。
「牛爺懶得跟你一個凡人計較。」
安撫好了手下,馬定山深吸了口氣,邁開大步走進了曾經的鬼宅。
紅牆綠瓦、雕廊畫棟。
幾乎淪為貓鼠巢穴的鬼宅,已經完全看不到絲毫曾經殘破的痕跡。
經過精心修剪和維護的紅花綠柳,隨着微風蕩漾,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人頗有幾分心曠神怡之感。
耀眼的陽光撒下來,照的滿地金黃,一派生機。
看到眼前這一切,馬定山心中感嘆,便是自己的三品指揮使府邸,也沒有眼前的宅院漂亮、氣派。
很快他的目光便集中到了,身穿青色長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身上。
此人腰墜青葫蘆,身材高大,負手站在院子中,自有一股淵渟岳峙的威嚴。
雙方彼此神識對方片刻後,看出此人不凡的馬定山上前兩步。
「大明長安總鎮司三品指揮使馬定山,拜見山長。」
「馬指揮使客氣了,敢問閣下可是有一個女兒,名諱『明月』?」
「上個月我初來長安城,令千金心善,施捨了一塊麵餅給我,哈哈!」
「沒想到山長與小女還有這樣一段緣分。」
徐瑞微微點了點頭。
「令女心地善良,童稚天真,馬大人好福氣啊。」
「山長過獎了。」
說起女兒,馬定山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
「馬大人來我這書院,只怕令有要事吧?不妨直言。」
「山長快人快語,那馬某也就不囉嗦了。近些時日,山長收留長安城的孤兒來此,給他們飯食衣物,還教他們讀書,實在是一番難得的善舉。」
「…不過,山長這書院所在之地,終究是一多年鬼宅,雖經山長大法化解,但終究有人擔心山長圖謀不軌,所以今日在下便來此查看一二,也好替山長撫平流言蜚語,還山長一個清白。」
「雖然我心底無私,也不在乎什麼流言。不過我與大人還算有些緣分,既然今日大人親自到此,我便帶大人參觀一二吧。」
「請!」
「多謝山長通融。山長請!」
隨着徐瑞走到旁邊廂房,約莫百平左右的房間內,前面是三尺講台和一塊寫滿三字經的黑板。
下面是九排四列,三十六張桌子。
每張桌子後面都坐着兩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七十二個孩子身穿統一的藍白色長袍,男孩全都留半寸短髮,女孩一律扎着馬尾辮。
這些小傢伙,雙手放在桌子上,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