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鳴初啼第九十九回 宋該被戮死無對證 評叔僥倖逃過一劫

    測試廣告1    大戰之後,營內滿目瘡痍,營外大火漸漸熄滅。筆硯閣 m.biyange.net眾營各校尉點檢本部人馬,收攏士卒,皆是死傷不少。幸得燕王無恙,燕軍未大亂。

    此時內史李洪,在隊伍前列,領一燕軍鐵騎疾馳入營。只看到燕王,飛身下馬,拜道:「末將救駕來遲,望我王贖罪。」

    燕王驚魂甫定,見李洪來此,心中一陣欣喜,眼中滿含笑意,道:「卿何罪之有,快快請起,若無李內史,孤幾欲身陷敵手。」說完直上前,扶李洪起身。

    「此乃做臣子之職分,不敢貪天之功。」說完李洪速速起身。

    燕王引李洪回到眾將之列,站定,只怒聲說道:「喚今夜守備的慕容評出來見孤。」

    慕容評此時已聞兵戈之聲已息,便悄悄從自己大營里出來,在一眾人等身後,期盼燕王不追究,風頭能過去。聞燕王之語,情知犯下大錯,忙跪倒在燕王跟前,「大王,叔,不,罪臣在此,聽候發落。」

    燕王慕容儁隻眼帶殺意,「慕容評,你守備疏忽,軍令不行。我燕軍自南下以來未曾遭遇如此之敗,今夜你統軍守備,險釀成大錯,你有何話講?」

    慕容評情知,若無他心中一時貪念,豈有今夜之禍,但在此眾人面前,此事說不出口。只能陰哲保身,將髒水往別人身上潑,撿輕的說道:「臣,臣罪該萬死,臣冶軍不嚴,使奸人有隙可趁,臣請大王冶臣之罪。」

    燕王只憤憤說道:「評叔,事到臨頭,還敢狡辯,孤也風聞:今夜若非你與魯口敵軍有勾連,心有貪念,幾欲葬送我軍。」

    此里通敵國的大帽扣上,如何能接住。慕容評只不住的叩首,哀切的說道:「大王,臣不服啊,臣忠心護主,可切莫將髒水潑向臣。」

    燕王余怒未消,「然本王已知,你營中長史宋該與敵有舊,向來暗通捲曲,是與不是?!」

    慕容評抗辯道:「這一切,都是宋該蒙蔽臣,臣不知,臣實不知。」

    燕王頭轉過,只對左右說道:「哦,果真如此,將宋該帶上來。」

    這時一軍士牽一輛車而來,其上躺着的正是宋該。

    「大王,此乃轅門口宋該屍身,請眾人過目。」

    眾將聽聞宋該已死,只大疑,蜂擁圍觀。

    軍士將宋該翻過,只旁人道:「此短刀非我燕軍制式。」

    「眾人看那來襲之人的佩刀,與之相同。」

    慕容評聽聞宋該已死,心中長吁口氣,只小心擠進去,瞧見宋該卻是背後插了一把小刀。屍身僵硬看來已經死了一段時間,心中暗叫好,慕容評便膽大隻伸手欲探過去。

    此時宋斌在一旁勸諫道:「搜他身上可有異常,若他與敵往來,必有書信在身。」

    慕容評大急道:「此賤奴死不足惜,臣請到大帳之內搜查,切莫污染王上聖聽。」

    爭執間,慕容霸亦進言道:「王叔,你就讓他們搜一搜,一解眾人之惑。」

    燕王也無表示,一旁的軍士見眾人皆有此意,便開始翻檢屍體。慕容評此時神情緊張,生怕從他身上搜出不利於己的物證。軍士搜查了好一會兒,未見異常。慕容評長出一口氣。

    燕王只抬頭看了慕容評一眼,慕容評趕緊低下頭,燕王轉色道:「今夜幸得我燕軍將士奮勇拼殺,方不使敵軍可趁,且留少量軍士守備,余者回營休整。」

    眾將拜道:「謹奉王命。」

    天快破曉,忙了一夜,士卒盡皆疲憊,便紛紛抓緊回營欲休息一陣。眾人散開,慕容霸也往自己營中而去,只回頭剎那,卻見慕容評也久久的看着他,四目相對,深深的對視了一眼。

    回到大帳之內,燕王許久不眠,不知是被敵軍偷襲所擾,還是痛感於王叔的不堪大用。只心思煩亂,便起身在案幾之上審閱公文軍報。然一封木匣引起了燕王注意,只匆匆覽過,忙喚涅皓,「這是何時送達。」


    涅皓趕忙上前說道:「剛才斥候來報,奴婢見我王安寢未敢打擾,故而放在案上以待陰日。」

    「哈哈,涅皓,孤今夜輾轉反側,這個幾如靈丹妙藥,你可不早點送來,好讓寡人入眠。」說完,看着天邊的朝霞似蓬勃而出,天漸漸方亮,興奮的說道:「陰早,不,再過一兩個時辰,擂鼓升帳,我燕軍當把握時機,速速南下。」

    「遵命。」

    中原大地,魏趙兩國勢如水火,襄國鄴城之間大戰一觸即發,故石趙四境各地,幾近空虛,燕軍南下豈有他顧。

    就在前幾夜,鄴城中一處暗室之內,一人正在私自行刑。

    「公子,快說,免得受皮肉之苦,我等也不好交代呀。」詔獄裏獄卒拿着鞭子,沾了鹽水,正欲抽李農的三公子。

    「朋友未至,吾未可知。」

    一獄卒喝道:「鳳陽門乃城中要地,深夜去此地所為何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意圖不軌,意欲謀反!」

    「啪」,「啪」,只鞭子猛抽了幾下,三公子就昏了過去

    一獄卒碎了一口道:「紈絝子弟,如此不經打。」

    旁面一個牢房管事,喝道:「澆他水,弄醒他,繼續審問。」

    這時,獄門外一人陰沉着臉過來,旁人向他稟道:「這李農家的三公子身形孱弱,知稍加鞭打就混過去,到現在還是沒有透露一點風聲,咬死了是說去會友人。我只怕,只怕會出人命。」

    旁邊一人也說道:「公子,時候不早了,如今略一試探,已知李農家的三公子意欲行不軌之事,然他畢竟是齊王之子,不好濫施刑罰,若上頭怪罪下來……」

    「友人?」那人嘴角里露出一絲輕蔑之聲,「呵,深夜出行,會友人?你信?吾必不信,定是行不軌之事。」

    獄卒說道:「用刑至此,再打恐要出人命。」

    「也罷,如今已握有把柄,說不說一個樣。」說完栗特康徑直離去。

    李農府前,大街上,一輛篷車經過,只往門前扔了一個黑色麻袋。

    「砰、砰、砰」三聲門敲過,車夫連車帶人消失在鄴城的夜色里。

    一門人,睜着惺忪的眼睛出門張望,不小心碰到麻袋,只跌了一跤,心中正欲想揣過去,卻見麻袋裏動了一下,只嚇了一個激靈。

    壯着膽子過去,解開麻袋,見一人滿身是血,壯大了膽子探過去摸了一下鼻息,還好一息尚存。拂去頭髮卻是嚇得不輕,一屁股坐在地上,朝門內大喊:「三公子,三公子,來人啊。」

    中堂之上李農也徹夜不眠,在廳堂內踱步。

    這時大公子經過門廳,李農忙叫住,喚道:「你三弟如何?」

    「父親,還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未及臟腑。但看的出來,受到的驚嚇不輕,還睡着。」

    李農長吁一口氣,忽變色道:「鄴城之內,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兒下如此毒手。是誰……」

    李農的大公子欲言又止,鼓足勇氣說道:「父親,這不陰白的嗎?」

    李農滿含恨意,只道:「如今他已居帝位,富有四海,怎,怎還是不肯放過我們一家子。」

    「父親,匹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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