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少卿龍門射藝 有鳳來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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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雨知時節,一場細雨悄然入夢,卻又伴隨清晨來臨如過客匆匆。一筆閣 www.yibige.com雨後天氣陰冷,清風徐來,夾帶着幾分冬去春來沒有完全消散的寒意,道路上泥濘尚未晾乾,行人已經踏上征途。

    通往洛陽的路上,兩個少年迎風而行,泥濘的道路在二人腳下留住一層厚厚的泥,就連穿在身上的長袍裙角也掛着新鮮的泥土。春風不暖,前路茫茫,一切都讓行路變得更加艱難。前方不遠並是太行山南麓險關天井,巍巍太行猶如一道天塹橫亘在黃河北岸,護佑着中原大地不受北方寒風侵襲。

    天井雄關北達太原南通洛陽,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但見山巒起伏千溝萬壑,離險關越近,越能體會太行之巍峨。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千里河山用腳步丈量固然艱難,然而,有什麼能阻擋年少輕狂的豪邁?自那日被兄弟出賣,出手傷人性命,呂肆就不再是一介布衣,交了王行之這個朋友後,他一夜之間變成了快意恩仇的江湖中人。他不曾想過世道竟如此險惡,短短几天,叫他嘗盡人在江湖的不得已。可嘆人生在世,有的時候就是那浮萍落葉,儘管百般不情願,也免不了隨波逐流的命運。

    人生在世最不可抗拒的或許就是命運,從離開南陽村那一刻開始,他註定走上一條坎坷之路。他用懵懂小兒到有志少年整整十年來做一個夢,一個美得讓他憧憬美好未來的夢。可惜事與願違,現實是如此殘酷,僅不到一個月就把他用十年搭建起來的夢境全衝散。一念之間天壤之別,仿佛從天堂墜入地獄,那種感覺就好像先將他扒皮去骨,然後扔進一個大染缸當中揉捏攪拌均勻,最後再重新把他塑成人形。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對他而言,一切都將重頭開始,所謂前途命運,不過是黃粱一夢。從那日開始,世上再無呂肆,甚至沒了呂肆這個名字,剩下的只有披着一副軀殼的陌少卿。

    疾風吹勁草,回首步闌珊。二人身上所帶乾糧昨日就已經吃完了,加之一夜風雨,又趕了一早的路,正午時又累又餓,哪怕有口水喝也好呀。好在今日天氣陰涼,要是老天爺也跟着搗亂,只怕二人早累趴下了。說起來,這幾日在山野間行走,路上罕見行人,更別說遇上村落補充給養。從來只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哪有身上揣着銀子卻沒處花的道理,思來想去真是可笑至極。

    求之不得就只能苦中作樂。王行之少年喪父,在江湖上,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他仰頭哈哈大笑一聲邊走邊道:「哎呀,陌兄,你我當日共患過難,今日又要同甘苦,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王行之為人時而貪得無厭,時而放蕩不羈有幾分可愛。呂肆以陌少卿自居於江湖,天下就只有陌少卿,他微微一笑答道:「依王兄所言,咋們還真是緣分不淺。」

    王行之聽後,玩笑道:「這荒郊野嶺的,除了西北風,咋們到哪裏弄吃的去?」

    王行之不是喜歡銀子嗎?陌少卿心想,何不藉此機會取笑他一番。他轉頭看了王行之一眼道:「只要有銀子,王兄還怕弄不到吃的?」

    王行之是聰明人,聽得出陌少卿的言下之意,他「哎」的嘆了一聲道:「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銀子本來是個好東西,只要有銀子,山珍海味美女佳人要什麼有什麼,可有的時候,即使腰纏萬貫,你也不知道這銀子該往哪裏花,我現在只想要一個熱乎乎的饅頭和一碗好酒,就算你搬一座金山放在我面前,我也不稀罕。」

    這話一點不像王行之說的,但仔細一想,王行之本性並是趨利避害,他能說出這種話似乎也在情理之中。陌少卿哈哈大笑道:「王兄高見,在下佩服。」


    此言一出,王行之看似有些不悅拱手道:「陌兄不必譏諷於在下,在下是愛財不假,可在下知道,凡是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是個事,再說,試問這天下有幾個人是不愛財的。」此言頗有見地,陌少卿打量他一眼,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陌少卿一時半會真看不透。

    就在這時,一陣緊湊的馬蹄聲在耳旁響起,二人抬頭望去,一個馬隊迎面飛奔而來。見此情形,陌、王二人急忙退到一旁讓出道路。但見快馬疾馳而過,兩人細數之下整整十六匹快馬。春風得意馬蹄疾,那十六匹駿馬膘肥體壯毛色圓潤,均是清一色的棗紅馬。再看快馬跑在前面的是三個四十歲上下,手持鐵槍,威風凜凜的英武好漢;三人身後的漢子身着布衣,手裏同樣拿着兵刃,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長相粗狂,天生就有馬背上豪傑的陽剛之氣。

    陌少卿以為又撞上了劫匪,誰曾想那十六騎來如風,去無蹤,從二人身邊飛馳而過,馬背上的漢子只是稍微留意二人一眼並快馬而去。如此景象陌少卿從未見過,難免少見多怪。王行之多年混跡江湖,一眼並看出來者不凡,驚嘆道:「好馬,真是好馬。」

    陌少卿不懂馬,自然不知道這馬好在哪裏,於是問道:「王兄說這馬是好馬,不知好在何處?」

    王行之指着那十六騎答道:「陌兄你看,這十六匹快馬身形健碩毛色圓潤,奔跑起來昂首闊步、健步如飛,哪怕是當今皇帝的御馬也未必見得有如此神駿,你再看這十六匹馬,跑了那麼久的路,不但不喘氣,反而越跑越快,越跑越有神氣,可見這馬的耐力極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馬肯定是來自西域的良馬。」

    陌少卿不懂相馬之術,不過,王行之所言與書上所載並無多少出入,可見他並沒有信口胡說。那十六騎來去匆匆,眨眼之間消失在眼前。等人走遠後,陌少卿回過頭來道:「王兄見多識廣,那你倒說說看,這些人是何方神聖?」

    王行之自負見識不凡,得意道:「這些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絕不是一般的小毛賊,依我看,這夥人來頭不小。」

    一般人怎會拿着兵器橫衝直撞,就是瞎子都能猜到這夥人來頭不小,何必他說。陌少卿哈哈大笑一聲道:「王兄自認為江湖上的事無所不知,沒想到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被一句話打回原形,王行之尷尬不已,嘆一聲解釋道:「王兄有所不知,江湖上門派林立,各門派之間恩怨不斷,即便是賊,也有小賊大賊之分。」

    賊就是賊,何來大小之分?陌少卿十分不解,拱手道:「什麼是大賊,什麼又是小賊,在下洗耳恭聽。」

    王行之道:「小賊貪圖蠅頭小利,善惡不分是非不分忠奸不分老幼不分,專門干欺軟怕硬的勾當,大賊就不一樣,這種人扶危濟困除暴安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名為賊,實則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故而小賊見利,大賊愛名,即便都是賊,也有奸賊忠賊之分。」王行之此言擲地有聲,陌少卿心想,倘若自己能做個王行之口中的大賊,也不枉此生,可他不明白的是,王行之說的頭頭是道,怎麼就做了個不入流的小賊呢。

    拐過前面的路口,前方驛道旁赫然出現一個茶館。正午時分,茶館中熙熙攘攘坐着幾個歇腳品茶的行人,一對農夫打扮的夫婦在茶館中忙碌。雖說那茶館普通簡陋,不過茶水已經燒開,蒸籠里透着熱氣,遠遠的就能聞到饅頭的香味,不禁令人垂涎。

    王、陌二人大喜,一前一後走進茶館,茶館老闆笑嘻嘻迎上來問道:「二位客官吃點什麼?」

    王行之性情張揚,他在茶館中間的位置坐下來大聲道:「給我們來壺好茶,再給我們來籠包子。」話說着一伸手,順手丟出一兩碎銀子,那老闆伸手一接,王行之大大方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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