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仙之帝第2章 隨軍
「對了娃娃，你這是一個人要去哪裏，我看你風塵僕僕的，也沒有了花用。」老漢似乎有些疑惑。
「……」
「我要去找我阿娘，我想當面問問她，為什麼要拋下我獨自一個人。」沉默了一會兒，雲滄紅着眼睛抬起頭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憐的娃娃，那你這是要去長安？」老漢渾濁的眼中充滿了憐愛。
「嗯，我聽城門的軍士長說，可以去長安戶部查查」
「你怎麼去啊，長安距離這裏可不近吶，你現在身無分文，如何去得？」老漢有些替雲滄擔憂。
「沒事，老爺爺，我可以幫人幹活賺錢的！你看，我可壯實了！」說着雲滄舉了舉自己的胳膊。
在老漢面前，雲滄感到很親近，或許是因為多年的孤獨，此時的雲滄對於這份來之不易的關心很是珍重。
「……」
「小娃娃，來，拿着。老漢的靈石雖然不多，但也夠你支撐一陣。」沉思了一會兒，老漢咬咬牙，費勁的從衣服的內襯裏取出了3塊靈石。
要知道，三塊靈石對於老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只是下品靈石，但，卻也夠一個五口之家半個月的花銷了。
「老爺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雲滄自問無以為報。」看着面前的三塊靈石，雲滄的眼睛有些紅紅的。
「呵呵呵，小娃娃，別在意。老漢我就是看你喜歡，再說了，老漢我獨身一人，要那麼多的身外之物有何用？」看着有些哽咽的雲滄，老漢笑的很是愉快，滿臉的皺紋似乎都生動了起來。
「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叫我一聲爺爺，老漢也就心滿意足了。」
「爺爺」
對於老漢的請求，雲滄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他。
「對了，爺爺，不知您的家小？」雲滄突然想起來，之前老漢好像說他的孫子如果活着的話，也該自己這般年紀了，想到這裏，雲滄若有所思。
「嘿……，死了，都死了。就在那面城牆上，兒子和孫子都死在了對抗妖族的戰爭里。」老漢的悲痛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玉門關城牆，有些抽噎的說道。
「……」
雲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從小在荒原長大，雖然知道一些妖族鬼族偶爾會攻打人類國家以獲得財富，但，知道是一回事，親身體驗又是不同的感受。
在他的印象中，妖族就像是自己鄰居家的那隻小兔妖一樣和善，但，如今老漢血淋淋的一番話卻逐漸打破了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
「嘿，瞧老漢，說這些話干甚。好了小娃娃，如果去長安的話，你最好和玉門關的將士們一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他們每年都會派有將士攜帶關防文碟入京述職，算算今年的日子，也就在這兩日，你跟着他們走也安全些。」抽噎了一會兒，老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衣袖擦擦眼角便笑着給雲滄指教。
「多謝爺爺，只是，雲滄該如何加入其中？」
「你順着這條路一直走，走到一個路口後，向右拐，哪裏就是衛所的駐地了。」老漢細心的給雲滄指着路。
「老爺爺大恩，雲滄不敢相忘。不知老爺爺可否告知名諱？」雲滄對於老漢十分感激，這是他生命中除阿娘外，對於自己第一個真誠相待的人。這份恩情，雲滄不敢忘記。哪怕，老漢只是一個普通人。
「呵呵，老漢姓李，你喚我一聲李爺爺便可。」
「好，雲滄記住了。李爺爺，雲滄心系阿娘，這就先走一步。待雲滄找到阿娘後，必湧泉相報。」向着老漢抱了抱拳，雲滄便轉身大踏步的離開了這裏。
殘陽落在雲滄身上，望着雲滄修長的背影，老漢的眼中逐漸噙滿了淚水。
「傻孩子，老漢我不圖你報恩，老漢只是想我的孫兒了！像啊，真的像啊！」
看着漸漸模糊的遠方，老漢有些痴了。
………………
當雲滄順着老漢的指引來到衛所駐地時，眼前的場景讓他有些驚訝。
熙熙攘攘的商人為排隊擠滿了營地的大門，而此時，衛所的防護陣法已經開啟，一隊隊的游騎開始清理街道。看來，馬上就要宵禁了。
「老哥，敢問隨軍前往長安可是在此地登記嗎？」雲滄攔住一個商人打扮的胖子問道。
「嗯，怎的，你一個小娃娃也要隨軍？」被攔住的胖子似乎有些惱火，待看清雲滄稚嫩的面孔後，不由有些奇怪。
「是，小子欲前往長安投奔親友。」
雲滄沒有對胖子說實話，畢竟，老漢和軍士長是特例。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上，這是荒原的行事法則。
「等着吧，今日已經晚了，在這裏先排隊。明日早晨解除宵禁之後，登記才會開始。」胖子有些不耐煩，也是，不論是誰被突然攔住，恐怕都不會有一個好心情。說完這番話後，胖子便轉身離開了。
無奈的雲滄看了看天色，繁星已經高高掛起，看來今日只能先這樣了。
也不知道今晚在哪休寢，左右看了看，突然發現營地一旁有個乾草堆。雲滄的眼睛一亮，這可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快步上前，雲滄將自己扔到了乾草上。天大地大，睡覺最大。躺在草堆里，看着天上的繁星，雲滄打算好好睡一覺，待明日便可以隨軍踏上前往長安的路途。
看了看營地附近的那些商人，一個個拿出自己的芥子洞府，舒舒服服的住了進去，那是遠行的佳品。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收斂了心神，隨即在期盼的夢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被軍營的號角聲所吵醒的，在一陣陣的咒罵聲中，雲滄不得不從乾草堆中爬起來。
那些芥子洞府也相繼被收了起來，不收不行，軍隊那用雷獸獨角所製作的號角聲無孔不入。即使躲在須彌空間，也一樣無法逃脫。
看着那些狼狽的身影，雲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昨晚那個胖子被開營的軍士所驅趕時。
驅趕開了胖子和其他眾人後，一隊軍士從營中持槍走了出來。為首的竟是昨天城門的那個軍士長。略感意外的雲滄不由多看了一眼，突然，細心的他發現，這些軍士身着的鎧甲竟然都是法器，鎧甲的圖紋正好構成了一個陣法。這些法器幾乎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簡單，粗狂，卻又極其實用。
看着軍士們的鎧甲，雲滄有些眼紅，畢竟他到現在都沒有一件法器。
當看到軍士長的鎧甲時，雲滄搶劫的欲望瞬間到達了頂點。
昨天急於進城，竟然沒有注意這些軍士和軍士長的鎧甲，尤其是軍士長的鎧甲竟然是黃品中級的法器。
或許是感受到了雲滄的目光，當軍士長扭過頭時也發現了雲滄，不禁有些愕然。
兩人大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當感受到雲滄目中熱烈的目光時，軍士長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本章完)
第2章 隨軍
武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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