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天宮第二章 求學少年
年輕人看着站在門外的苗存良就像看見了鬼一般,身體微顫,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絲畏懼感,雖說自己從未去過鬼蜮山,也不知道裏邊有什麼,可畢竟那是讓藏寶鎮人畏懼四萬年的邪山。
然而畏懼也僅僅只是一瞬罷了。
隨之而生出的是一系列的質疑,四萬年了,從沒聽人說過,這山里還有人出沒的痕跡。
他這樣想着,心情慢慢平靜下來,隨之而來的是輕蔑,且毫無遮掩的展露出來。
心想一定是自己先生曾經在朝堂上得罪了的同僚之後,借着鬼蜮山之名來搗亂。
「先生不在,公子請回吧!」年輕人做着轉身得姿態,不屑的說道。
苗存良看着他傲慢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惱火,一個書院看門的神氣個屁。
他本想轉身拂袖而去,可還是選擇了伸手作揖客氣一句。
就在他雙手剛剛舉至胸前,院裏傳來一句詢問聲,聲音深沉,略帶滄桑之意,應該是一個兩鬢皆白的老者。
「臻兒,在和誰說話,明天我要出趟遠門,你幫我照看着這些孩子,不要惹出什麼事端。」
年輕人聞言,轉身快步回到院中,邊走邊應着說道,「就是個來搗亂的,已經打發了。」
苗存良雙手已經僵在半空,很是憤怒,對,就是憤怒,先生分明就在院內,為何要騙自己,還把自己當成搗亂的。
他收起雙手轉身離去,覺得連拂袖都得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很憤怒,之所以會如此憤怒,當然是對方的傲慢與欺騙,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生來久居深山,未涉世事,未經歷過他人所經歷過的爾虞我詐,或許換做他人只是一笑了之了。
他不明白年輕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撒謊,難道學院收學生不是天經地義嗎?
他走出那條街巷,低下頭打量着自己的着裝,是自己太過窮酸了嗎。
只是他不知道,蔡東城也是布衣出身,怎麼會瞧不起窮酸書生,比起那些貴族子弟,布衣更能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
他還不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蔡東城在朝為官的時候,一直以清正己身,為官清廉,剛正不阿,為此得罪了許多貴族官僚。
他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沒有官威的庇佑,不提那些王公貴族,即便是一些跳樑小丑又豈會善罷甘休,巴不得在他這身老骨頭身上踹上幾腳,一些心頭之恨。
所以方才年輕人才會誤以為苗存良是存心來鬧事的,趨走苗存良,多半也是為蔡東城安全着想。
至於苗存良剛才說的,年輕人仍然是不信者多。可不知為何,現在回想起來,有隱隱生出些不得不信的理由,那少年身上有邪氣。
年輕人按照蔡東城的囑咐準備着他遠行的行囊,發着呆自言自語道,「那股邪氣……或許他說的是真的吧!」
無論他信也好,不信也罷,苗存良是真的生氣了,從東城書院離開,他直接返回了集市。
走進一家布莊,從袖筒里拿出一淀銀子放在案上說道,「夠做一件衣服嗎?」
老闆看見案上足有小孩拳頭大的銀子,臉上真是樂開了花,拿起銀子掂了掂,嘴裏念叨着夠了夠了,一邊伸手趕緊把銀子攥在手裏,收了起來,生怕他反悔。
老闆看着苗存良那個親近,就好像是多年的兄弟重逢。
苗存良反倒有些不適應了,東城書院和這個布莊老闆態度簡直是截然相反。
老闆的熱情讓他有些尷尬,只好轉身裝作繼續看布料,其實是想避開老闆的親近。
他在布莊裏左看看,右看看,其實心思根本不在布料上,想着原來自己家裏堆着那麼一堆沒用的東西,在外面倒是真的很有用。
「辛虧聽娘話,多帶了些出來。」他心裏這樣想着。
…………
…………
傍晚時分,藏寶鎮漸漸地隱藏在暮色中,天邊還殘留一些火燒雲的氣息,越來越淡。
街上再也沒有白天的繁華,行人也都湮沒在寂靜的夜色里。
只有一個少年還在街上,向着龍門書院的方向走着,借着昏暗的光線,依稀可以看清,他穿着紫色金邊的長衫,是上好的布料,比不得貴族規格,卻不失貴氣。
長發在頭頂束起一縷,插着一個簡單樣式的金釵。
清秀的眉眼,只是看起來隱有三分邪氣。
過了許久,少年停在了龍門書院門前。看了看天色,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走上前。
「哐,哐,哐」
夜裏的扣門聲,閒的格外響亮,驚醒了原本安睡在大樹上的群鳥。
過了許久,就在少年轉身離去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老人,身影傴僂,花白的頭髮下是一張略顯褶皺的臉,眼睛也不大,尤其是他看着少年的時候,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看着有點滑稽。
少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拱手作揖,語氣平和的說道,「學生苗存良,是來求學的。」
老人好像沒聽清,身體向前探出些許,微微側身,只是微微,他既怕別人把他當成聾子,又擔心聽不清,看着很趣味。
只是這微微向前一探,傴僂的身軀顯得更加彎曲了,還是很有趣,他儘量表現的像個正常人一樣說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苗存良心想,您這是聽不見呢,還是聽不清啊?這寂靜的夜晚就是針掉在地上也應該能聽得見啊。
然後又大聲的重複了一次。
「學生苗存良,是來求學的!」
「啊」
老人這下好像聽清了,用一種恍然大悟的語氣應了一下,然後領着他向院裏走,邊走還邊對苗存良說着,又好像自言自語,其實是為自己剛才沒聽清做最後的辯白。
「原來是借宿一宿,我這裏沒什麼學生,空餘房間還挺多,自己看着住吧,被褥在最東邊那間。」
說完老人自顧自的走了,留下苗存良一個人傻在原地,然後無奈的搖搖頭,自行準備被褥。
走了一天也懶得去選,就選了個裏被褥最近的倉房選了個房間,點燃油燈,清理完灰塵正要寬衣解帶,房間的門被猛然推開。
一道黑影閃進房間,是一位看起來二十來歲少女,只看清她穿着黑色衣連裙。
她閃進房間,關門,然後再到苗良存面前,只是眨眼之間。
她看着他一句話沒說,伸手脫掉他剛要脫還沒脫掉的衣服,然後把他推倒在床上,為他蓋上被子,最後她自己也鑽了進去,躲在了他的身後。
「拜託,幫我躲一下,有人在追殺我。」還不等他答應,說完她就把頭也埋在了被子裏,掩蓋了自己的氣息。
虧得她體型嬌小,只要苗存良繼續側身躺着,絕對是不能發現他身後還藏着一個小姑娘。
只是這時他顯得有些尷尬,連面都沒看清的一個姑娘現在就在自己的被窩裏,這……
他心想聲音還很好聽,像百靈鳥一樣好聽,應該長得很漂亮吧,想到這裏臉上的羞澀之意更濃,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少年。
就在他還在朦朧羞澀的意境中徘徊的時候,門又被推開了,他迅速回歸平靜,然後略顯憤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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