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曲之三界第2章 張幸生

    獵戶姓張,所謂靠山吃山,傍水吃水。老張家世世代代在這片山林里生活,祖輩還算興旺,可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片山林里毒物瘴氣越來越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凶獸不斷出現,張家一族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張鐵山一人孤守在此。

    不是張鐵山不想走,只是想着妻兒全部喪生於年前的一次無名凶獸的襲擊,雖然才四十來歲但早已了無生趣,便堅持留了下來給妻兒作伴,有時還盼着再次遇到那凶獸,不能報仇便魂歸九泉與妻兒相聚,也是解脫。

    也許上天總是喜歡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讓意想不到的人去接受。渾渾噩噩獨自過了一年的張鐵山突然在林子裏撿到個這麼脆弱的生命,突然覺得這世界又有了需要他存在的地方。他給這個孩子取名張幸生,希望他能幸運的生存下去,這個名字充滿了張鐵山最樸實的願望。

    說來讓張鐵山很奇怪,自從家裏來了張幸生後,他打獵就越來越順手了,以前要跑到老遠才打得到獵物,如今出門不遠便能大豐收。這也好,省了很多麻煩,小幸生也還小不能離得太遠。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張幸生就已經十八歲了,雖然學到了張鐵山的一手好獵藝,但是看着比張鐵生矮了小半個頭,也顯得瘦小很多,絲毫沒有獵戶人家那種高猛的樣子,倒是有些書生氣,這對父子看着還真有點不搭調。

    「爹,今天您就在家休息吧,您的腳有點傷寒就多休息,我帶着虎子出去就可以了。」張幸生也不等張鐵山回應,取下弓箭,喚着獵狗虎子就出門了。張鐵山抽吧着土煙一瘸一拐的走出來扯着嗓門喊道:「別往西面去,那邊瘴氣多。」也不知道張幸生聽沒聽到,張鐵山索性坐在門口望着張幸生出去的方向,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山里濕氣重,大部分山里人腿腳都會有傷寒的毛病,時常隱隱作痛,隨着年紀的增大,也就越來越嚴重,哪怕像張鐵生這樣的鐵骨漢子也不例外。

    「虎子,看到沒有,那裏有隻灰兔子,看你的啦!」張幸生邊摸着虎子的脖頸,邊指着不遠處一隻東張西望的灰兔子輕聲說道。虎子會意的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虎子也是經驗豐富的老獵犬了,知道兔子狡猾的緊,附近肯定有它的窩,一旦讓它跑回去可就拿它沒辦法了,只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瞬間制服才好。

    說也奇怪,一般的獵犬壽命也才十幾年,可這虎子都快二十歲了,相當於普通人一百多歲了,可是依然矯捷的異乎尋常,眨眼之間那隻灰兔子便只有在虎子嘴裏蹬腿的份兒了。

    正當虎子叼着兔子如凱旋的將軍般朝張幸生跑去時,忽然間一道巨大的銀蛇划過晴天,緊接着便是一聲巨響,再接着烏雲蓋天,銀蛇亂舞,霹靂之聲如鞭炮般不絕於耳,大雨瞬時如蒼天破洞,天河傾斜般狂泄不止,嚇得虎子撇下兔子撒腿就亂跑,連張幸生的呼喚也不管用。

    頂着大雨張幸生只好邊追邊喊着虎子,只見虎子唆的就鑽進了一處岩穴里,張幸生也跟了進去忙抱着瑟瑟發抖的虎子想消除它的恐懼。

    「這樣的鬼天氣,晴天變黑夜,雷鳴不止,毫無徵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張幸生嘀咕着,懷裏的虎子也漸漸安靜了下來。虎子啥都好,就有一點,怕巨響,逢年過節張鐵山放個炮仗都能嚇得它半天不敢回家,後來在張幸生的袒護下,張家再也沒有放過鞭炮了。虎子把頭埋到張幸生的懷裏,往日的林中威風一掃而光,望着它這摸樣,張幸生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張幸生抱着虎子在黑洞裏睡了過去,醒來之時天已放晴,所謂山中一夜雨,處處掛飛泉,這百年難見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倒是造就了不少自然奇景,但是張幸生完全沒有心思觀賞這些,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路匆匆的往家裏趕去。

    虎子跑在前面,隔着老遠就聽到虎子在前面發出的焦急吠叫。十八年來張幸生和虎子形影不離,虎子的叫聲他都能辨出是什麼意思,張幸生忙狂奔了起來,心裏默念着父親不要有事,然而世事就是這麼的殘酷,總是把你最不願意看到的事硬生生的擺在你的面前。張幸生面前已經沒有了房屋,由於雨勢過大,衝垮了屋後山坡的泥石,將整座屋子掩埋了。


    張幸生呆呆的佇立在那裏,如果他剛出生的時候有記憶,知道他的母親,他的親戚鄉鄰在他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被掩埋而無一生還,他肯定會指天大罵。

    還好他不知道,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任由虎子一邊刨土一邊吠叫。那是對老天的無力控訴,那也是對主人生還的最後希冀。

    然而沒用,面前已是一座小山丘了,就算刨平了又能怎麼樣。張幸生找來一大堆石頭,磊成丘,又從山裏移來兩棵不知名的小樹,他沒讀過書也不認字,只是想給父親魂歸之處做個記號,有朝一日仍可尋來。

    做完這些已是黑夜了,張幸生沒有感到飢餓,也沒有感到害怕,他只是累,徹徹底底的累,趴在石丘上睡着了,他希望一覺醒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夢,夢醒了父親還在門口等着他,準備責怪他回得太晚,虎子看到父親了撒歡的撲過去,把父親差點撲倒在地。

    夢終會醒,哪怕你不願意,張幸生感覺到暖陽在溫暖自己的身軀,感覺到虎子在拽自己的褲子,可是他就是不願意睜開自己的眼睛,不願意·····

    十八年來,他從來沒有下過山,只記得父親每次下山時都會用扁擔挑着兩隻破水桶,桶里裝滿水,扁擔上掛滿了打來的獵物下山去賣了然後換些日常用品。

    他總是覺得很好笑,感覺是扁擔上的獵物在撒尿。後來他發現父親走過的地方草兒格外的綠,花兒格外的多格外的艷,父親跟他說他為這些花花草草澆水,這些花草為他指路,這樣他永遠都不會迷失,永遠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可如今家已不是家,這裏已經不是一個安全溫暖的家,只有斑駁的災難遺蹟刺痛着他的靈魂,他不想待這裏了,他要沿着父親澆灌的路出去。張幸生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最後的環視了這裏一圈然將兩棵小樹的模樣刻在心裏後下山了。

    張幸生沒魂般的走了半天卻遇見一行人攜老扶幼,拖家帶口好似舉家搬遷似的人。這時一老者見他從山上下來,便上去問道:「小兄弟,你可知道翻過這座山是什麼地方?」

    「翻過這座山還是山,越深入瘴氣凶獸越多,不知大爺是要去什麼地方?山下發生了什麼事?」張幸生有點疑惑的問。

    「小兄弟有所不知,前日大雨,引發山洪,鎮子全淹沒了,死傷無數,老朽命大,逃到山上本想等水退了再回去,哪知這水不僅不退反而不知從哪裏帶來了許多水怪,大夥沒辦法只能往這山上逃,希望能到最南方的朱雀海,那裏有天下四大門派之一的雲麓門,也許能尋得一安生之所,這世道是越來越詭異了。」老者嘆息道!

    「可這往南要穿過這十萬大山,我在山裏生活了十八年,父親生前就時常跟我說這山變了,變得兇險異常,要穿過去到達最南端的朱雀海幾乎不可能,我看還是去別的地方吧。」張幸生常年在這片山區活動,深知其中變化,因此好心建議這位老者。

    老者平日裏也經常聽到些山里獵戶帶來的一些關於山裏的信息,加上張幸生這麼一說,心中頓生失落。

    「父親,我們去大都吧!大都處於大地之央,人王腳下,雖沒什麼修仙門派,但各種了不得



第2章 張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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