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紀元第2章 生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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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晨本不是一個出色的女子，不論從小到大的學習，還是那算不上出色的五官。不過她性格跳脫，從來不會糾結這些憂心煩惱。就像她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我就是我，我要用如太陽般的熱情，點燃我那澎湃的青春之火！

    可此時的她，卻滿心鬱悶，外加欲哭無淚。

    莫名被帶到這裏，她的心裏已經認命，反正也改變不了結果，又何必讓自己糾結苦惱。就算自己的父母，也有哥哥照料身邊，心中依舊難捨，也只能化為心底那永久的記憶。

    可是拐帶就拐帶吧，為啥要把咱變成了一株蓮藕。蓮藕也就蓮藕吧，至少咱還活着，還能夠思考還擁有記憶不是。可咱化身的這株蓮藕，卻是整個荷塘中最弱小乾瘦的一株······

    「哎，老天你也太無良了！以我這還不如筷子粗的小身板，別說以後開花成果，就連活下去都要成為奢望了。」看看身周那些粗壯的蓮身，再看看那堪稱遮天蔽日的蓮葉，聶晨無奈的垂下了腦袋。

    「連陽光都曬不到，這讓我怎麼活？」

    日子一天天的過，聶大小姐化身的蓮藕，卻一天勝似一天的虛弱。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不用一個月，她這小小蓮身就要變成一根枯枝了。

    聶晨也努力嘗試，試圖控制自己化身的蓮株移動一下位置，哪怕尋找一個小小的縫隙，也能夠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可惜她只是一株蓮藕，勉強彎曲一下自己的蓮株已經是極限。

    想要挪動地方？抱歉，它沒有這個功能。

    「難道我這一輩子就這樣結束了？」聶晨有些頭大。

    「不！天無絕人之路！我聶晨也活了二十多年，也算是經歷過不少風浪之人，難道還治不了你這個小小的荷塘！」

    絕境之中，反而激起聶晨心中的不屈之意，咬牙忍痛強行拔出自己雙腳。額，應該說是雙腳化成的根系。至於本應該成結的蓮藕，以她孱弱的小身板還達不到那個水準。

    幾次嘗試，聶晨還真把自己的根須拔出了少許。不過代價也是不輕，疼的她渾身抽搐，忍不住痛呼出聲。可惜她蓮藕之身，連丁點的聲音都無法發出，最多也就讓蓮身顫抖了幾下。

    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聶晨在荷塘內不斷掙扎，向着岸邊一寸一毫的挪移。這個過稱很是緩慢，慢到稍不注意就會忽視。但卻勝在持之以恆，絕不放棄！

    疼痛，疲憊，睏乏，這是充斥在聶晨腦海中所有的感受。不屈，掙扎，希望，這卻是聶晨心底不滅的堅持。

    「我就是我，我的命運我自己掌握！」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聶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只記得自己已經逃出了荷葉的遮籠，感受到陽光溫暖的洗禮。植物的本能，讓聶晨勉強積攢了幾分力量，雖說不上變好，卻也沒有變的更壞。

    但她卻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快了幾分。作為一個有智慧的生物，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氣溫在下降，嚴冬就要來臨了。

    蓮藕如何過冬，植物學成績渣渣的聶大小姐並不了解，想來是有天生的本能。但有一點她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絕對熬不過寒冬。她要在冬季來臨之前，尋找一條自己的生路。哪怕一處溫暖之地，哪怕一個遮風角落，都會讓她生存的希望增加幾分。

    一路掙扎，聶晨拼盡全力，終究抵不過時間車輪。在她離心中目標一丈距離之處，水面到底是出現了一層薄冰。冰層很薄，哪怕是一個孩童都可以輕鬆打碎，但對此時的聶晨來說，這無疑是滅頂之災。

    「失敗了？」悲從心來，聶晨欲哭無淚，「爸媽，我好想再見你們最後一面······。」

    北風蕭瑟，大地冰封，荷塘之內已無水漬，只剩下一整塊冰冷的堅冰。在冰塊之內，一株小小的蓮藕被裹挾在內，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

    聶晨意識逐漸模糊，已然感受不到寒冰的刺骨。她的靈魂仿佛已經離體，在空中隨風遊蕩，逐漸消弭與無形。

    就在此時，聶晨所化蓮藕小小的根莖之內，一道刺目的金光驀然亮起。金光千萬道，籠罩百米範圍。聶晨只感到身體一熱，身周堅冰隨之融化，意識剎那間恢復清醒。

    低頭一看，一顆金色蓮子正在體內不斷閃爍，散發出無盡的光與熱。

    「這是什麼東東？」聶晨愕然。

    離此百里之外，有一座小小的縣城，其內住家千戶。寒風中街面已無行人，唯有幾家酒肆之內，還有三三兩兩的酒客。烤着火爐，喝着店家自釀白酒，高談闊論世間百態。

    唯有一人，方巾白袍，書生打扮。他並未下樓飲酒，站立二樓客房窗前，不顧寒風肆虐，抬頭眺望遠方。

    「金光四射，當有異寶出世，我或許就是有緣之人。」

    說話之間，書生飄身而起，御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