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宇遺蹤集結的號角2
是的,他眼前的這幾個人只可能是從他的意識或者說念想中走出來的,因為他決不相信他們會如此鮮活地出現在此處。零點看書www.biyange.com
他的腳步再一次不受控地挪動了,大概還在對之前的猜想抱有一定的期待;然而,這份期待在這幾個人出現後卻沒了意義,他走僅僅是因為他想走,想離他們更近些,藉此判斷他們是自己想像出來的虛像還是真實的存在。
他們是誰呢?自然是曾與少年出生入死的同伴——風尚、尹君、洛伯、富達,以及兩個女孩子芙蓉、盧麗。
他們同時也看見了少年,並都瞪大眼睛,希望對方先說話。或許在他們眼中,少年也是某種不真實的虛設。
風尚是這些人中第一個向前挪步的,他和少年的移動速度差不多,都是邁着那種小心翼翼、過度緊張的步伐,就像他們彼此視對方為敵人,因而在攻擊前要額外小心似的。
富達剛發現風尚在移動時,還伸出手打算叫住他,但他不知因為什麼又把抬起的手放了回去,繼而也出人意料地跟在風尚身後,向少年的方向小心試觸。
誰會想到,闊別多年,他們再一次重逢時的場景竟是如此;誰會想到,曾經的友誼到最後成了猜疑。
或許就是因為這,讓他們彼此都不敢敞開心扉,讓彼此帶着戒備的面孔從中試探。
每個人的心情在這時都極為複雜,既有再見同伴後的喜悅,也有不信任對方的沉痛,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愧疚。
然而,他們除了讓大腦不停運算整件事的可操作性、冒險性以及可信度、危險性外,更多時候,他們卻出於本能反應、不受控制地被對方所吸引,讓評估出「不要靠近」這一結果的大腦漸漸進入待機和死循環狀態。因而,在他們距離對方越來越近的時候,腦袋裏只剩下嗡嗡怪響。
「是你?」打頭的風尚突然開口講話。奇怪的是少年竟無法從中分辨出這聲音的真實度和可信度,就像摻了水的酒,雖然被稀釋了,卻仍舊濃於水還是酒;至於,風尚的聲音聽上去為什麼被「稀釋」的原因大概和他們多年未見脫不了關係。
許久,風尚顫抖着嘴唇繼續問道,「還是奇克斯?」
不知怎地,少年並沒有多在意風尚的問題,而是從對方顫抖的嘴唇出發,注意到眼前的這六個人多少都有些改變:風尚、富達看上去更成熟、穩重了;洛伯和芙蓉也沒有他記憶中的那麼大大咧咧了;至於盧麗和尹君,該怎麼說呢,用秦聖時代的人的說法就是看上去更有女人味和男人味了。
這同時意味着他們確實和少年一樣都變得「蒼老」。
但這也可能是假象,畢竟那些想利用他的人是可以不擇手段,甚至以假亂真的。
周圍的景象突然在少年與風尚、富達之間的距離還有兩三米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少年的角度看去,前方的白色牆壁在中央斷開,再往前走,它上的石乳和填充物紛紛墜落,最終幻化出一個空曠的暗黑空間。
再從富達等人的方向看去,原本突然出現的一個白色空間即少年所在的半截走廊,正在少年慢慢靠近的過程中失去原有的明亮——似乎要與他們所在之處融為一體——就像被烘乾的霧霾那樣,從厚重到稀薄再到透明全憑他們向彼此移動的速度。
在少年越過他之前看到的那一道明顯的白與黑的裂痕後,空無一人的白色長廊形態終於在他們所有人的意識中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是這一充滿着神秘色彩和無邊黑暗的詭異環境。兩個世界完成了接洽,期間,彼此之間仿佛隔着一道透明的時空門。
眼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風尚和富達卻幾乎同時甩動手臂,藉此讓手臂上的腕錶為他們分別彈射出一把激光劍。
只見那激光劍從腕錶側面的正中央射出,兩人皆緊握拳頭,儘量不讓那光線觸碰到自己的手背,儼然一副受過嚴格訓練的樣子。
激光劍的冷光和對方那反常的敵意讓少年的心顫抖得更加厲害。一方面,他以為自己看到的同伴其實是幾個隨時準備發動攻擊的假面人,就像之前他變成奇克斯那樣;另一方面,他又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他們只是和他一樣,對他就像他對他們一樣,有着過分的不信任和懷疑,畢竟他們之間分離了那麼多年,彼此都還不知道對方經歷了什麼。
可他們怎們會知道奇克斯這個身份的呢?按理來說,我被酒井暗算這件事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呀——哎,但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後來他們經歷了什麼我又不可能知道——但也不至於刀光相見、以多欺少吧。
「問你呢,你是奇克斯還是什麼人?」富達鼓足勇氣,繼而惡狠狠地問道。但這種說話方式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坡腳。
「我就是我,不是什麼奇克斯。」少年冷靜地回答,腳步在對方向他豎起劍的同時自動停下。
這並不是說他心灰意冷,覺得他們再怎麼不真實也不該對自己表露殺意,而是他需要觀察他們,看他們與自己印象中的模樣存在幾分差異,以此作為他要不要信任他們所說之話的標準。
風尚、富達以及尹君最先發現少年的變化。他們都還記得在「假少年」之死讓他們萬念俱灰以前,在少年被政論商討大會的那些參與者審訊完以後,他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堅定、冷漠,甚至透露着一股領頭人的霸道和沉着。
如果說他們六個憑歲月的磨練、逆境的煅燒變得與幾年前的他們不同是正常變化,那麼沉睡着的沒有經歷過任何世事的少年卻比他們看上去更成熟和老練才是真的可疑。
所以風尚、尹恩以及富達三人第一次在少年面前同時皺起眉頭,心裏也同時掃過無以計量的驚訝。
對方到底都經歷了什麼?!——這個問題將它們同時困擾。
「怎麼證明你不是奇克斯呢?」芙蓉沒好氣地插嘴道。然而話一出口,她就有點後悔了,因為這句話顯然有些多餘。不過這恰反映出她原有的性格——直接而不受拘束。
少年因此聳了聳肩,一臉輕鬆道,「我不知道怎麼證明,不如你們幫我出個主意?」
呵,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風尚的眉頭微微舒展,因對方讓他嗅到了一絲昔日的氣息,即便這氣息表現得那樣含蓄。
「說說你為什麼在這兒?」洛伯見大家又開始回歸於沉默,便着急地補充了這麼一句。緊接着,他也同芙蓉一樣,為自己性急時的口無遮攔感到懊悔,因為這個問題和芙蓉的提問同樣沒有意義。
這次少年沒有回答了,而是靜靜地掃視每一個人的面孔,隨後露出一個更加輕鬆、動人的微笑。許久,他才略帶喜色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兒,也不知道我之前究竟身在何處,但我此刻出現在這兒,出現在你們面前,或許僅僅是因為你們來了。」
很奇怪,少年竟然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他見到故人的喜悅從一開始就遠遠大於對他們的猜忌和敵意;而就算他們是假的、不存在的,他也願意短暫性地配合他們,因為他太久沒有這種齊聚一堂的擁有感了。
這句話的確動人,連木頭人尹君都忍不住想過去擁抱一下這位舊日的友人。但他們都知道,想讓團聚更有意義的前提是保持理智,在不能確定眼前這個外貌和少年一模一樣的男
集結的號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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