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侍女引子 漫漫征途心驚恐 悲苦回憶夜難眠

    北風呼嘯,迴蕩在長長的走廊上。陰沉沉的天,夾雜着鉛灰色的雲塊。像是要發生什麼似的。迴廊上的紗帳不停的在風中搖擺。長春宮內,燭火悽然。散發着一陣憂傷的氣息。

    一襲華麗衣裝的她,端坐在鳳榻之上。慢慢的抿着茶水,這時宮女纖雲拿了一塊兒烙鐵。她看了看那烙鐵,已經被炭火燒得通紅。便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道:「昔日你毀我容,今日我便加倍奉還與你。」

    &凝,你變了,」跪着的那個女子驚恐的說道,散亂的頭髮,遮蓋不住她顫抖的聲音。看着那塊烙鐵,她幾乎要退出門外去了。她聽了這話,冷笑着說道:「沒錯,我是變了。那都是你逼我的!」

    她一面說着,一面要纖雲拿烙鐵,去烙她的臉頰。可是她卻躲躲閃閃,渾身顫抖的跪在她的腳下:「我求你,就只當,只當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兒上……好歹,你我姐妹一場……」

    &你卻,從未拿我當過你姐姐,」婉凝看着她,淒涼的說道,「江苓嫣,時至今日,你難道還不明白,為何你會落得如此下場麼?」此時外面的風,狂亂的拍打着窗戶。

    燭火,在左右搖曳着。她見纖雲不肯下手,便奪了她手裏的烙鐵。徑自走向江苓嫣跟前,然後說道:「嫣兒,你欠了我的。就應當還給我,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

    &會有報應的!」江苓嫣的聲音,幾乎都是從喉頭低聲喊出來的。她聽了,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從來不信什麼陰司報應!」她顫抖着的手,此刻也變得逐漸有些心軟。

    她索性一狠心,將那塊兒烙鐵,深深地印在了江苓嫣的臉頰處。隨着「呲——」的一聲,夾雜着江苓嫣痛哭的呻吟。她這才收了手,將烙鐵扔在了地上。一時昏過去的江苓嫣,在她看來,是一條可憐的流浪狗。

    此時的江苓嫣,左臉處,已經被燙出了一塊血紅的疤痕。如花的容顏,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她淒楚的坐在地上,卻止不住的流下了眼淚。回想當初,江苓嫣高傲的神情。

    如今卻是再也抬不起頭來,真好,她裂開嘴笑着。終是為自己報得仇恨,也為宮廷除了一害。江苓嫣,這是你應有的報應,因果輪迴而已。她無奈的苦笑着,隨後慢慢的走出了長春宮。

    月色很好,照應在湖面上。只是月照人身,形單影隻。她的腳步,不覺走向了正陽殿。那方小小的牌位,似乎承載了許多的牽掛。記得初見君顥,也是在這樣的夜晚,安靜如初。

    如今卻是陰陽兩隔,想到這裏。苦澀的淚水,便濕潤了眼眶。一句承諾,便要梁王君琰遠去邊地。真是諷刺,她慢慢的伸出手來。顫抖着撫上牌位上的「君顥」字跡,心如刀絞。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低聲對着牌位說道:「君顥,你放心,宏兒如今已經親政了。我會好好教導他,讓他成為明君的……」她說着說着,回憶慢慢襲上心頭。似乎一切,又在二十年前的那個秋日,重新開始……

    枯藤夕陽,寒鴉三兩聲沙啞。虬枝蒼勁,白露霜草自凝結。一番淒楚,一幕淒涼,一段荒蕪,一片蒼白。不遠處的山林,一個襤褸身影,正在躲躲閃閃,還不時的向身後張望着。

    塵土飛揚,淡盪了些許回憶。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追來時,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隨後便倚坐在一棵樹下,胡亂捋了捋凌亂的長髮。從包袱里拿出一塊饅頭來,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

    一天了,跑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好好的吃過飯,如今總算是能夠可以坐下來,好好地填飽自己的肚子了。誰知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這裏跑來。她唬了一跳,忙扔下手裏的饅頭,撒腿便跑開了。


    此時,她只聽得到身後那聲「站住!別跑!」的聲音,還有自己砰砰的心跳。真是可惱,他追了自己一天。怎麼還不肯放過自己?她邊不停的暗暗抱怨,邊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可是餓了一天,跑了一天的她,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腳下都開始酸軟,她只能是跑一段,再停下來喘息一口氣。她大口的喘着粗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上下起伏的胸脯告訴自己,真的是快要虛脫了。

    &你往哪兒跑!」一個粗重的聲音傳入耳內,她轉過頭去。正是追着自己的大鬍子!她頓時覺着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遂咽了口唾沫,艱難的站起身,只覺着渾身乏力。

    &在那兒裝死了!快跟我回去!」大鬍子厲聲呵斥,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硬撐着從地面上爬起來,咬着牙說道:「我說過,我是江家的三小姐。你怎麼,就是不信?」

    誰知大鬍子聽了,立刻哈哈大笑:「江家的三小姐?哼!江家只有一個小姐,哪裏有什麼三小姐?何況,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裏。你就識相點兒,乖乖的跟我回去,免遭皮肉之苦。」她聽了這話,四下里看了看。

    憑着記憶,她認得出來,這裏應該是江城鎮。也就是東麓的地界了,如果從這裏逃走的話。他應該不敢追過來的吧?她這樣想着,便扭了一個身子。然後便打算回身逃跑,不料卻被大鬍子擋住了:「想跑?哼,妄想!」

    他說着,便使勁兒抓着她的手腕,疼的她不停的亂叫:「哎呦!」大鬍子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怒目圓瞪。她疼的幾乎掉下了眼淚,卻又不得不苦苦求饒。大鬍子以為她就範,便有些稍稍放鬆。

    哪裏知道,她趁着大鬍子鬆懈之際。狠狠的對着大鬍子的胳膊,咬了一口。大鬍子不覺痛的鬆開了手,她這才掙扎着從他手裏跑了出來。此時的她,拼了命的往前跑,只怕是被大鬍子抓住。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只覺着眼前一片昏暗。竟是一下子昏了過去,此時雷雨聲起。這九秋的雨,在她身上胡亂地拍打着。迷離之中,她睜開了眼睛。模糊着的雨水,在她眼前肆虐的潑灑。

    雨水沖刷着泥土,混合着秋風的蕭瑟。似乎穿透了她身上的骨髓,瑟瑟的淒楚,好像在嘲笑着她的悲苦。她咬緊牙關,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是無論怎樣用力,最終都摔倒在地。

    風兒席捲着紛飛的雨潮,一遍一遍的打濕她的臉上,身上。她緊緊抓着地上的泥土,兩手撐着地面,這才勉強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卻不料,一塊兒小石子劃破了她的掌心。

    細小的血流,順着她的胳膊往下流動。她捂着傷口,痛的渾身直發顫。掌心之間,那道細小的傷痕。似乎時刻在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向命運抗爭到底!眼眶裏的心酸,只得隨風而逝。

    她摟着自己唯一的包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未曾可知的命運,對她來說只是個迷。只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希望。也只有活下去,才能夠將自己的賣身契,從醉月樓哪裏拿回來。

    不然自己一輩子,都只能是逃離醉月樓的青樓女子。如果不是當初父親病故,繼母怎會將自己賣入青樓!她好不容易,才從醉月樓那個地方逃離出來。卻又被

    大鬍子,一路追蹤到底。

    能夠怪誰,怪自己的命運不好?自己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偶然間得到了父親的垂憐,這才有了腹中的自己。可惜母親早亡,也好在自己備受父親的寵愛。

    好景不長,父親一病不起。留下了孤苦的自己。繼母哪裏會容得下自己?「賤女人!」繼母盧氏罵得很是難聽,「跟你母親一樣下賤!都是勾引男人的小妖精!」每次聽到這話,她心裏都分為難過。

    可是為了父親,她都忍了下來。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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