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往事第一章怪老頭

    我叫趙平安,是個倒霉的傢伙。

    我生於1986年8月8號,農曆七月初三。無論從西方立法來算還是東方的老黃曆上講,這個日子本該有着大吉大利,逢凶化吉的命格。但是,問題就出在我出生的時辰上,1986年8月8號下午五點五十九分,太陽剛好沉入地平線,窗外最後一絲餘暉隱沒,一聲脆亮的啼哭聲中,我降臨在這個世間。

    按照中國古代的時辰曆法,我生於酉時,正是白晝生機退卻,夜晚幽冥之門開啟的時刻。黑暗與腐朽重掌大地,驅散一切光明。而我,是大林木命,孕育着勃勃生機,偏偏生在這陰陽交匯之處,成為光明世界最後的守護者,註定一生奔波坎坷,與天地爭鬥,謀事順少逆多。我父母從廟裏的老和尚那裏求來了我的命格,於是給我起名趙平安,只希望我就算一生坎坷,也能平平安安的度過。

    22歲那年,大學畢業在國企混了兩年的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辭職了。

    說起辭職的原因,與我的性格有關,有些人喜歡迎來送往的熱鬧,有些人喜歡偏居一隅的安靜,而我屬於後者。在國企呆久了,每日曲意逢迎,又不喜歡爭權奪利,看着那繁華萬丈的紅塵,皆是與自己無關的寂寞,世間長了,心就倦了,只想逃離遠去。

    辭職以後,我把父母贊助給我的房子賣掉,在紫坪鋪水庫邊上租下一間四合小院,取名了塵居。

    我把客廳改造成了酒吧,又在後山的空地蓋起雞舍鴨籠,開始了我的隱居生活。

    陪伴我的除了一條叫油條的牧羊犬,就只有隔壁開農家樂的鄰居家的小女孩念念。

    我剛搬來四合院的時候,鄰居夫妻禁止念念跑來我的院子裏玩,不過我手藝不錯,總是做些好吃的,念念也就顧不上父母的禁令,跑來混吃混喝。後來混熟了,念念告訴我,我租下的小院原先死過人,總是讓人覺得陰森森的,所以他爸媽才不讓她來玩。

    我神經大條,又有一條傻狗做伴,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說起這條傻狗,卻着實幫了我的大忙。

    他幫我留下了一位美女雇員。美女叫陳昕竹,我就喊她竹子。竹子的經歷與我頗為相似,畢業後在北京打拼三年,然後辭職準備週遊世界。週遊世界前想到祖國的大好河山都不曾看完,於是決定先把中國走一遍再說,沒想到來了四川這個小山窩窩裏面,就再也走不動了。

    竹子是典型的北方美女,身形高挑,長腿細腰,臉型好像北方的風精心雕琢出來一般,鼻樑高挺,稜角分明。柳葉彎眉下面是一雙笑起來就變成月牙的眼睛,嘴唇有點像舒淇,厚實而性感,她咬着下嘴唇沖你拋個媚眼,能把你的心臟電個通透。

    竹子在我這裏住了一個星期,要說我不動心那是假的,但是冥冥之中我對自己將來的生活有所預感,我並沒有對竹子做出任何表示。一個星期後,竹子要走,我和油條去門口送行,油條這傢伙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追着竹子哽咽哀鳴,我看着一人一狗走遠,心裏空落落的,轉身回店裏給自己倒了一杯龍舌蘭。

    酒還沒有喝完,油條就回來了,後面跟着笑盈盈的竹子,她說我不走了,就在你這裏當個小店員,你要不要我?我說我這裏生活清貧,活又多又累,聽別人說還鬧鬼,你想好了?她說我想好了。

    於是我開始了有人陪伴的幸福單身狗生活。

    然而命運是個玄妙的東西,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牽引着我們前行。


    八月底,我的命運隨着我後來的老師,一個流浪老頭的到來,徹底的改變了。

    20年8月29號,這天清晨,我如往常一樣打開院門,發現一個流浪的老頭在院門口躺着,輕微的打着鼾,睡的正香。

    這老頭看起來與普通老頭並沒有分別,眼窩深陷,皮膚蠟黃,一道道皺紋如刀刻的一般。之所以一眼看出來是個流浪的老頭,是因為他這一身破布麻袋一樣的衣服實在是太髒了。我心裏沒多想,蹲下身子準備把他叫醒,俯身的一瞬間,我發現不對勁,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這香味雖然濃烈但並不刺鼻,好像是松柏混合着野花的香味,十分好聞。

    我一時沒有動作,四下里去嗅,終於確定這香味是從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我再仔細去觀察這老頭,意識到確實有些怪異。山裏的蚊子大如斗,說是能吃人一點也不過分。我每日蚊香、花露水、驅蚊草、蚊帳輪番上陣,整個夏天都在做艱苦卓絕的鬥爭,如果晚上敢赤身的在外面跑,回來能被蚊子吸成人干。

    而這個老頭周身一隻蚊子都沒有,最近的蟲群只在老頭上空兩米高處盤旋,既不離去,也不敢靠近。

    也許他身上噴了什麼驅蟲的藥水,那股香味也是這藥水散發出來的。雖然沒有哪個牌子的花露水是這種味道,但是我潛意識裏把這件事情忽略掉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於不符合自己認知的事情,會選擇用一種看似合理的解釋告訴自己的潛意識,事情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沒叫醒流浪老頭,而是轉身去找竹子。竹子正在院子裏刷牙,穿了一件緊身黑色短袖,下身是紅黑格子的短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形襯托的一覽無餘。油條在她身邊不停的轉着圈賣萌,看到這隻破狗,我不禁捂住了額頭,看來竹子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從油條的角度是可以看見女神裙底的。

    竹子看見我進來,沖我甜甜的一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等刷完牙就去做早餐。我說今天多煮點粥,家裏可能會有客人。竹子應了一聲,往廚房走去。

    我重新回到院門口,沒想到那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沿着台階走到國道上,往左右看去,紫坪鋪水庫正飄着迷濛的霧氣,道路兩邊都看不見人影。莫不是見了鬼了?我小聲的嘀咕,又回到院子裏。

    我打開酒吧的門,這回着實把我嚇了一跳,那老頭正在吧枱前面坐着,托着腮幫子看我酒櫃裏的酒。要知道,這酒吧唯一的門就是院子裏的這一扇,而我很確定剛剛我打開門的時候是鎖着的。我感覺到額頭和後腦勺出了好多冷汗,山風一吹涼颼颼的,那個死人鬧鬼的傳說開始在我的腦子裏飄蕩,住了這麼久,難道今天真的見鬼了?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我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打顫。

    小伙子別緊張,我是人不是鬼。

    那老頭看了我一眼,仿佛能看見我心中的想法。他用手指着柜子裏一瓶法國灰燕說,我想喝這個。

    感情這鬼還喜歡喝酒?我平時對洋酒多有愛好,對威士忌、龍舌蘭、白蘭地、伏特加等酒的製作方法、口感和產地如數家珍,店裏面也着實存了不少好酒。我慢慢的走上前去,伸手去碰那老頭,觸感是溫潤的實體。確定了是人,心裏安定了些。轉身去拿那瓶法國灰燕,潛意識裏又把老頭進入酒吧的方式自動屏蔽了。

    我一邊給老頭倒酒,一邊給他介紹這法國灰燕的歷史,這也是我招待客人常見的開場白,那老頭只管聽,也不搭話。等到酒倒滿,他端起來抿一小口,一臉陶醉和滿足的表情。

    過了一會,竹子做好了早飯,我便端了一碗稀飯拿了一個饅頭給他。竹子也看見了這老頭,知道這就是我說的客人,倒也沒說什麼。

    我沒有貿然讓他上桌,只讓他在酒吧里吃。竹子畢竟是大城市裏來的姑娘,儘管心地善良,也不知道會不會對這髒老漢有所芥蒂。

    我與竹子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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