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星皇:無限光明十五、不循規矩之人_頁3
更甚,但臉上的笑容卻是收斂。
「不,挺合適的。」
蘇彤的指甲已經陷入掌心血肉之中。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丞相——洛雲,到底是姓蘇,還是姓燼?」
蘇彤像炸了毛的貓一般,一身儒門浩然正氣迸發,向殿門衝去。
「別怕。」
燼千殤一句話說出,蘇彤便被威壓壓回了椅子上,外泄的浩然正氣也被壓回了體內。
「丞相,我給你看個人。」
說着,燼千觴指了指身旁的空椅子。
蘇彤順着看去,只見剛才還空着的椅子上已經坐上了人。而那人,正是常在禁地與燼千觴交談的男子。
此刻,男子正在啃一根羊排,看到蘇彤看過來,他空閒的左手擺了擺,就當是問好。
「你們聊吧。」
笑着說了一句,燼千觴的身形消失在了殿中。
再次出現,已經是燼冰的東宮。
略施小法術,減弱了周圍的靈氣量,正在修煉的燼冰很快便轉醒。
「父親。」
燼冰從床榻起來,恭敬地行禮。
「嗯」了一聲,燼千觴走到之前燼冰坐的地方坐下,燼冰則是很有眼力勁的在一旁站着。
打量了燼冰一會兒,燼千觴忽然開口。
「衣服不錯,誰給買的?」
說實話,燼冰有點懵。用這種話題開始父子倆之間的對話,對於燼冰來說,還是第一次。
「藍家的那個姑娘,您之前見過。」
燼千殤點了點頭:「估摸着你自己也沒這麼好的眼光。」
「父親教訓的是。」
燼冰的後背已經快讓汗水沁濕了。今天燼千觴的言行着實有些怪異,他一時間還真的納不過悶來,不過該緊張的還是一點沒少。
「法門你給的她哪部?劍閣的還是咱們家的?」
燼千觴依舊是一副閒談的架勢,哪怕他問的這些東西都已經通過梅供奉的傳信中知道了。
「咱們家的《霜月錄》。」燼冰如實回答。
長時間的沉默。
燼冰純粹是因為心中的陰影,不敢多話。
燼千殤卻是因為之前演的太久了,不知道該如何跟兒子接近。原本看兄長離認回女兒又近了一步,心有所感之餘也想同燼冰多親近一番,卻不想弄巧成拙。
「祭祀將近,我給你講講注意事項。」
無話可說,燼千觴最終還是選擇了說正事。
「是。」
燼冰趕忙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式。
「這祭祀之所以叫安泰祭,是因為舉行祭祀的地方便在泰山。你師傅肯定跟你講過,在明族降臨以前,這片天地的山川地貌與現在有很大的差異。位於三國中央的泰山便是當時被大能移過來的。之所以每隔幾年便要舉行祭祀,是因為那座山封印着一個通道,明族巢穴與此方天地的通道。之前大能們付出極大代價將這個通道封印,而後人要做的,便是不斷用國運鞏固這個封印。
「各國的鎮國神器,我們大蜀的平天冠,隋國的鎮國劍,梁國的五爪金龍袍,都是那時傳下來,鎮壓儲存一國國運的法寶。憑藉着三樣東西與歷代王朝的努力,這才保住此方天地太平。
「祭祀的最後,還有專屬於各國皇室新一代的切磋。勝者可提前半個時辰登那泰山『天梯』。
「天梯是祭祀的最大的機緣。也是先輩對皇室付出的回報。爬的越高,山頂的那尊大鼎對你的伐筋洗髓效果越好。
「如果只是這樣,三國也不會如此重視。真正讓我們重視的,是那伐筋洗髓中的附帶的一絲氣運。不是各國付出的氣運,而是此方天地的氣運。這也是為何只要有一國皇室子嗣不齊,都不會輕易開啟天梯的原因。那一抹天地的氣運,幾乎相當於星主境的保證。」
頓了頓,燼千觴又道:「據我了解,這次隋國出場的是他們的三皇子,楚天仲,二十歲,冠禮剛過,三境修為,修行的是隋國的皇室法門《日知錄》;梁國的很可能是那條老龍的第二十三子,敖蟠,因為妖族壽命長,這敖蟠已經近八十歲不過卻是相當於人族十七八歲,同樣的三境修為。而你的目標,切磋輸贏無所謂,天梯,要麼爬到頂,要麼第一。」
燼冰咽了口唾沫。
「怎麼?不行?」
燼千觴抬頭看向燼冰。
「行。」
燼冰還能說什麼。
「接着修煉吧。走了。」
隨意知會一聲,燼千觴的身形消失。
抹了把頭上的冷汗,燼冰坐到了床上。
「嗯?」
桌子上多了一盤精緻的糕點。桂花糕,還帶着絲絲的涼意。
當即,燼冰拿起一塊放到嘴裏。冰涼軟糯,糕點本身的細膩與其上桂花蜜香味的沁人心脾結合,仿佛整個人置身於一場潑天的桂花雨中。
從扳指中取出一壇路上買的桂花釀,猛地灌了一大口,又拿了一塊桂花糕在手裏,燼冰心裏忽然多出了一種心安的感覺。感覺很淡,淡到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但是,對這座輝煌的宮殿,他的排斥好像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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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不循規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