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瘋批暴君索取無度第二章 怎麼,你很擔心孤?_頁2
謝蘅蕪連呼吸都放輕了,攏在袖裏的手不住絞着,思索該如何打破沉默。
「陛下」
「食不言。」
還不等謝蘅蕪說完,蕭言舟便冷聲打斷了她。語畢,他捧起跟前的白玉碗,舀起粥抿了一口。
謝蘅蕪一噎,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
既然不用說話,謝蘅蕪也樂得清閒,將心思都投到一桌膳食上。
昨夜她不曾吃什麼,一晚過去,當真餓得不行。
謝蘅蕪正夾起一塊水晶糕,就見自殿外走進一個侍女。
侍女低垂着頭,並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謝蘅蕪心下疑怪。
蕭言舟既然命人退下,怎麼還會有人敢貿然入內?
然見趙全與蕭言舟都沒有什麼反應,她只得將這一絲疑惑壓下。
宮女快走到桌前時,趙全呵止了她。
「做什麼,不知道陛下在用膳嗎?」
謝蘅蕪剛咬下一口糕點,聞言不由自主瞥向身旁的蕭言舟。
他依舊捧着那碗粥,慢條斯理用着。
玉碗上的手比碗胎還要白上幾分,指根翠色玉戒更顯這雙手蒼白,其下青色筋絡隱約蜿蜒着,一徑沒入袖中。
就算是喝粥這樣簡單的動作,他做來都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
謝蘅蕪飛快收回視線,默默嚼了幾口糕點。
「啟稟陛下,婢子有要事相稟,這才失儀闖入,還請陛下恕罪。」
宮女跪拜下去,聲線輕柔卻無端帶着韌勁,不卑不亢。
謝蘅蕪瞧了宮女一眼。
畢竟自昨日入宮,她見到的宮人,除了趙全之外,便沒有不怕蕭言舟的。
哪怕是前來接引她的掌事女史,見到蕭言舟的轎子,都怕得如同鵪鶉。
她心裏好奇,打量間,似有寒芒一閃而過。
謝蘅蕪眉頭輕蹙,以為是錯覺。
蕭言舟放下玉碗,接過趙全遞來的帕子擦着手,淡聲:「說來聽聽。」
宮女應是,緩緩:「回稟陛下,是」
她忽然暴起,袖中寒光乍現,原是藏了柄匕首!
但見她身形鬼魅般接近蕭言舟,匕首寒光在空中划過一道銀色弧線,直指蕭言舟心口。
宮女面色陰鷙,恨聲:「去死吧!」
謝蘅蕪怔了一會兒,身體比頭腦先反應過來。
等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自己整個人都趴在了蕭言舟身上。
而想像中的痛意並未傳來,謝蘅蕪回過頭,發現那假扮成宮女的刺客已倒在血泊中,她心口處插着的,正是用來行兇的匕首。
刺客尚且瞪大雙目,面上流露出強烈的恨意與不甘心。
謝蘅蕪心頭一顫,隨後才感受到有什麼東西順着面龐流下。
她抬手,摸了滿指血紅。
謝蘅蕪怔怔瞧着,只覺手腳冰涼,渾身都沒了力氣。
她再怎麼冷靜,也不過是被養在深閨的閨秀,何曾見過這般血腥的場景。
忽而腰間一緊,一隻手覆在她目前
「還不快處理了。」
頭頂的男聲依舊語調平直,絲毫沒有被這變故影響。
謝蘅蕪聽着趙全匆忙應聲,不一會兒就有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入內,隨即傳來拖行的聲音。
她聽着,忍不住想像那幅場景。
蕭言舟垂目,懷中人白皙面頰染血,無端添了妖冶,而她身體輕顫,似是受驚的小鹿般引人憐惜。
他不自覺緊了緊箍着她腰間的手,漫不經心想。
有些瘦了。
宮人們處理這種事早已嫻熟,很快偏殿裏除了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味外,便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蕭言舟這才挪開了擋在謝蘅蕪目前的手。
「怎麼,你很擔心孤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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