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中的秘密第八話、舟幽皿數_頁2
「我剛剛交代你什麼來着?」端木暴怒了一聲,又是一巴掌扇出,拍得我步子七顛八倒,分不清西北南東,爹媽是誰。唬得龍嘯天直呼了句。「我滴娘,這,這啥婆娘?」緊忙蹭開了身子。
「拿來!」
端木怒不可斥的叱了龍嘯天一聲,索要她的摸金符。我不明所以,渾渾噩噩的掏出布兜里的發丘墜遞向了她。
「誰要你這破東西了?」
端木望着發丘墜。頓時怒氣騰升,她行兇的手勢剛起,卻又倏忽止住,喝道。「這破玩意,你不是丟了嗎?」
我猛然一驚,回味些許意識,結巴說道。「這,這,我也.....」我只得又將三人分開之後的所有事發經過再一遍講訴給端木聽。
「你說什麼?」
端木略是一怔,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她鎖眉細思良久,問道。「你說的那個叫麥子的女子是在哪裏發現的?」
我抬手往右邊指了指,卻猛然發現巨石之下覆壓一堆砂石,而在那砂石之下,白色t恤的衣緣赫然映入我眼帘。
「麥子?」
我驚喜又惶亂的叫喚着大奔過去,當我撥騰開白色t恤上的所有砂石時,果然真的是麥子躺在那裏,昏死了過去,而胖子和莫扎叔叔卻不在這裏,我略是失落的同時也多少泛起許些慶慰。
我的摸了摸麥子氣息,她氣息勻稱,沒有生命危險,我猛的將她緊摟懷裏,一股感謝上蒼的熱淚滾燙而下。
「端木小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將疑茫的目光投向了端木。
「這,這,我怎麼沒有發現這裏還有一個人?」
龍嘯天身子一怔,驚得不輕。
「哼,呵呵。」端木冷笑一聲。「雕蟲小技。」
她冷笑了許久,抬眼望了望頭頂上的黑空,嘲諷道。「如果我端木傲蘭沒有估錯的話,這頭頂之上,怕是還有一群骯髒鼠輩吧。沒本事下來,卻盡使些鄙下行徑,坐等其成。」
這會兒,我才知道她的全名,端木傲蘭,多寡傲的名字,人如其名。
「端木小姐,你的意思是——」
端木簡略的一段話,宛如醍醐灌頂,讓我恍然頓悟,我將收到蟠螭紋古鏡之後所發生的一切怪異事件全部拼接在了一起——古鏡里的鬼臉,莫扎叔叔中的巫術,胖子的降頭,三哥母親的意外死亡,甜甜的中毒,麥子的中邪,我的迷心術。
一個赫然的面孔,陡然映入我的腦海。
「卡琳娜?」
她將蟠螭紋古鏡誘賣給胖子,然後百計千方的設套,布下靈異陷阱,引誘我下來探墓,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眼前這傳說中的浮河懸棺?
「傲蘭小姐,你的意思她們就是沖這懸河懸棺里的舟幽皿數來的?」
如今已知對手是誰,而我又勢單力薄,為了表示親近,我喊起了她閨名。
端木傲蘭眸中閃過一襲怒絲,但轉眼即逝,她冷冷笑道。「舟幽知五百,皿數探千年,始皇立萬世,神武千秋生。這懸河浮棺又豈是凡夫肉胎想窺探就能窺探的?舟幽皿數,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愈發的鄙夷與薄棄。「那就更是天大的笑話了,有我端木傲蘭在,就憑几個巫蠱降頭之輩?居然也敢學跳梁之丑!」
「巫降之術?」
我低吟了聲,確定了自己有猜想,一切再無疑惑了。
「舟幽皿數?難得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破碗嗎?我只聽過它的傳說,但它究竟是個什麼來頭哇?」
龍嘯天疑茫的緊鎖濃眉,盯着我們問道。
「你也知道是傳說——」
我輕輕的放下麥子,開口道。「既然是傳說,就不一定是真的不是嗎?」我將眸光撇向端木,她並不言語,嘴角僅是依舊笑如寒冰。
我頓了口氣,沉吟道。「這舟幽皿數本是蔭奎族所有,與蜃氣燈台同為蔭奎族的兩大聖器,後始皇掃六合一,蔭奎族也在戰亂中族滅,舟幽皿數與蜃氣燈台由此便流落中原,下落未知。傳說,這舟幽皿數,能上知500年,下曉1000年,得此器者可立萬世邦基,後來一方士帶着舟幽皿數求見始皇,並許諾始皇帝萬世基業、天壽永齊兩大宏願。但前景是需要遠渡東海求仙,方可成功,始皇帝允之,許他精士500,並配三千童男女奔赴東海求仙,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方士所率之隊在即將抵達東海之濱時突遇風暴,舟幽皿數至此從人間消失,再無傳聞。百十年之後,又有傳聞傳出,文帝六年,陰摩羅鬼屍變行兇,傷死千百民眾,文定慌惶,標皇榜尋解救之方,後有一方士前來揭榜,終用周幽冥數將其制服,並將舟幽皿數同埋其墓底之下的懸河浮棺之中,抑其戾氣,終天下和升,漢得四百基業。」
說到這裏,我又冷不丁將自己的思緒全部理清了,心裏暗嘆。「原來。那傳說中的陰摩羅鬼,居然就是淮南戾王——劉長?」
「原來是這樣哇!」
龍嘯天頓額,又問道。「那方士呢,後來又如何了?」
我冷笑了聲。「就徐福咯,你說他怎樣了,有人說他餵了東海魚蝦,也有人說他成了仙,制服陰煞羅鬼的便就是他啦。悠悠之口,誰是誰非,也就只有徐福他自己清楚咯!」
「原來是他那小子呀!」
龍嘯天猛拍了下腦袋,盯着掛河迫切的問道。「那你們二位說,這懸着的冒綠氣的破河裏到底有沒有那舟幽皿數呀?」
「有又如何?沒有又待怎麼樣?」,我淡淡的開口,打斷了他貪念。「這天地人皇神鬼怪,六道輪迴,各司其命,各本其壽,莫說這傳言之說屬實與否,就算真有舟幽皿數,得那萬載命壽又待何如,豈不聞雲消雨成,風散霧起?這風雲天數既是如此循理生滅,又何況芸芸生靈。本是塵埃一沙礫,妄參菩提天,這風雲際變總有時,雨打風台高處寒,慘倒落個寡色寡彩,倒不如坐看這百十人生酸甜,細數其中苦樂,卻也清靜自在。」
「這,這話是這麼說,可,這,這既然都來了,總得探個究竟吧不是?」
龍嘯天心有不甘的干望着我,又瞅了瞅端木傲蘭,迫切的眼光愈發炯亮。
我抬眸望了望端木傲蘭,頓時被她臉色嚇了一跳,她眸中殺意四泄,面色寡白如雪,手中的槍也不知道何時舉起,寒魄般的從丹唇蹦出幾個字。「這舟幽皿數是屬於我們端木家的,你們誰要是敢動它一絲心思——」
她並不說結果,但是槍早已上膛。
「沒,沒,沒。我只是好奇而已。」
龍嘯天心裏暗哼招惹不起這婆娘,唬得蹦出三尺外。
端木傲蘭凶煞煞的槍口轉向了我,她的眸光能說字,就一個字。
我連忙擺手道。「別誤會,傲嵐小姐,我只想救我的朋友和家人。」
「哼,最好如此。」端木傲蘭冷哼一聲,喝道。「去找祭台去。」
我和龍嘯天只得蔫蔫巴巴的被迫去怪石叢中尋覓,可尋半天,卻始終毫無破綻,我和龍嘯天無奈的對視一眼,麥子卻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疲力的揉了揉雙眼,「這是哪兒啊,天明,天明,你在哪?」她爬起身子來尋找,卻突
第八話、舟幽皿數